明知道是演戏,张二蛋面色还是红下,憨厚地笑笑,然后就听见阿麦低声说道:“快到,就不说话,你别紧张,要想骗人就得先把自己骗不可。就是你媳妇韩氏,们腊月初九成亲,家境略有富余,快过年,你经不住缠磨,所以带着来豫州城买些年货。”
张二蛋点点头,熟练地甩下鞭子,骡车便轻快地往前驶过去。
豫州城落入北漠之手后,城防便都换成北漠士兵,石达春手中兵力只是主要负责城内治安。天亮时候城门就开,现在日头已经半高,城门外还是陆陆续续地有些南夏百姓在等着进城。城门处北漠士兵衣装整齐,军纪严明,如果不是细看他们装扮,几乎就会让人误以为他们本来就是守卫这个城市士兵。
进城时候很顺利,北漠士兵只是照例询问张二蛋几句,见他回答并没纰漏,口音又是豫州本地,便没再多问,挥挥手放他们骡车进城。整个过程阿麦直没敢抬头,只做出副胆小怯懦妇人样子,静静地坐在骡车上听张二蛋用略带惧怕音调老实地回答北漠人问话。
进得城来,阿
窘得面色通红,不自觉地偷眼去看身边伍长阿麦。但见阿麦身简陋村妇衣裙,浓厚黑发上抹刨花水,用银钗整齐地绾着,鬓角整齐,柔化眉眼下是冻得通红脸蛋,像是搽过浓胭脂,透露出乡下妇人难以遮掩土气。更让他不敢多看却又控制不住总去偷瞄是阿麦胸口,那里竟然也跟着起变化,棉衣虽厚,却仍遮掩不住那里曲线。张二蛋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觉察到张二蛋目光,阿麦不急不缓地伸手入怀,摸索会儿,从里面掏出两个雪白馒头,在张二蛋面前晃下,又重新塞入怀里,还用手整理下两边高度。
张二蛋恍然大悟,张大嘴说不出话来,傻傻地看着阿麦。
阿麦不禁失笑道:“傻小子,合上嘴吧,这还是从商将军饭桌上顺下来呢,人家将军定力可比你强多,神色不但点没变,还夸聪明,说是举两得,饿时候还可以当干粮吃。”
张二蛋更是傻眼,憋着红脸说不出话来。
豫州城已经不远,阿麦收脸上笑容,深吸几口气,转头对张二蛋说道:“就要到,你可准备好?”
张二蛋连忙用力点头,面容严肃地看远处眼,答道:“嗯。”
话音刚落,脑袋上就被阿麦扇巴掌,他不解地看向阿麦,见她笑嘻嘻地说道:“屁!准备什?们现在就是要进城普通夫妻,有什好准备?”
张二蛋愣愣,随即便明白阿麦意思,有些不悦地说道:“大姐,你不要在外面打,好歹也是你男人,回头让俺娘知道又要骂你。”
阿麦脸上立刻挂上惶恐神色,讨好地往前凑凑,替张二蛋抚抚脑袋,轻声慢语地央求道:“二蛋莫去和婆婆说,等奴家回去给你烙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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