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丽丽,你是怎搞……几年来,由于她自己不幸,也由于丽丽成小有名气诗人,走另条道路,她们之间交往便少许多,但不论怎样,她们是从小到大好朋友,偶尔遇在块,仍然象姐妹样亲热。不过,她发现,她们共同语言已经很少。丽丽说许多话她理解
信她耳朵所听到那些话是真实。她紧张得两只手捏出两把汗。“这……”她简直不知该说什是好。
没有想到!做梦也想不到!她多少年羡慕这个美满家庭,竟然到破裂边缘!
她先来不及思索这件事本身,却再次被生活曲折复杂所强烈地震憾。
生活!你为什总是这样令人费解,令人难以想象?“……能为你们做些什呢?”
她说着,寒栗仍然不时从肩背掠过。
“也不知道。”武惠良垂着头说。“实在痛苦得不行,才来向你倒这苦水。这事只有你能倾听……反正生活被毁灭……也许你能和丽丽谈谈,她现在满不在乎地抽烟喝酒。心都碎。尽管痛不欲生,但不愿意她这样折磨自己。甚至都不想再怨恨她。事情看起来是偶然发生,可实际上也是必然。不幸种子开始就埋藏在们之间,只不过们起初都没有看见罢。没有完美社会,怎能有完美人。你知道,直深深地爱着她,就是现在也样,细细想起来,们之间本来就存在着差异。这不是说谁比谁强,而是性格、爱好和对生活看法不尽相同。正因为如此,才终于导致这场悲剧……你无论如何去看看她吧!”“定去!”润叶没有思考就答应下来。
“当然,不是让你去说合们关系,谁也不能解决们问题,们问题归根结底要们自己解决。只不过怎样解决和她现在都不太清楚……”“那,应该和丽丽说些什呢?”润叶深深地同情不幸惠良。他现在看起来象没娘孩子那般可怜。“先劝她不要抽烟喝酒……也许只有你能劝说她。千万不要责备,也不要表示忧虑,她讨厌别人同情或教育她……”武惠良坐好大阵功夫,才步履踉跄地离开润叶家。
本来,田润叶很想对自己领导说些安慰话,结果却什也没有说出来。她知道,个人到这种地步,别人任何安慰都无济于事——她已经是个经历感情折磨人,深深懂得个中滋味!
润叶回到卧室之后,向前已经躺在被窝里。她发现他用种探寻目光在看她。是,她情绪不好,脸色当然也不正常,这肯定使丈夫感到诧异。但她又不能给他解释发生什事。
她脱掉衣服,钻进他为她弄好被窝里,随手拉灭灯。她久久地不能入睡,脑子象团乱麻。尽管这是丽丽和惠良不幸,但就象当年她自己不幸样使她心绪如潮水般涌动。她反应不过来这是怎回事。难道世界上就没有从始至终爱情和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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