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个人开车来
？”
“个人。
姐夫回原西城办些事，没来。已经考上驾驶执照
。”
又是“姐夫”！
润生吃完个苹果，又点起支烟，说：“姐姐，来找你，想说些事……”润叶看着弟弟，不知他要说什
事，她从弟弟神态中，猛然觉察到，他已经完全是副大人架式。
润生也成大人？这个发现倒使她大为惊讶。在她眼里，弟弟永远是个瘦弱、性格绵和小孩。润生话到嘴边，看来又有些犹豫。
“说几次，他不来嘛。”
“你下次定要说服他来！”
“嗯……”
再说什呢？润叶很不愿意和弟弟说开汽车事。说起汽车，就可能要说起李向前。尽管她和向前关系是这难肠，但不愿让弟弟参与这种事。在她看来，润生还是个孩子，不应该让他解这种痛苦。个家里这多人痛苦已经够，何必把弟弟也扯进来呢？他或许能感觉来她和向前关系不好，但他大概不会深刻理解这种事。再说，他现在跟向前学开车，如果知道得太深，会影响他。既然事情已经到这步，那，她和向前关系、弟弟和向前关系，就应该是两个“双边关系”，而不应该弄成“多边关系”。她现在倒也不反对，更不干涉弟弟跟向前学开车。
“那爸爸个人能种庄稼吗？”润叶只好继续把话题引到家里。
她很长时间没见润生，润生好象个子下蹿大截，连模样都变。
弟弟还没坐下，她就张罗着要给他去买饭。但润生挡住她，说他已经在街上吃过。
她就忙着为他泡杯茶，又拿出堆带壳花生和几颗苹果，摆桌子。她记得她桌斗里还有老早时买下包好烟，也搜寻着拿出来放在润生面前。
“你坐班车来？”她问弟弟。
“开车来。”润生说。
她
“他是个硬性子人……活忙，也上手帮助他……”润生点支烟。
“家里还有没有其它困难？”
“也没什。爸爸让你不要经常往家里寄钱。要是出去时间长，就是吃水有些不方便，爸爸担水气喘得不行……烧没什问题，姐夫每年开春都送两吨炭，年下来也烧不完……”润生终于提起李向前。这使润叶很不自在。
她赶忙低下头为弟弟削苹果。
润生吃苹果时候，她才又问他：“你到黄原来拉货？”“不是……”“那你……”“就是来找下你。”
润叶心沉。她马上想，是不是向前也同来？如果他来，会不会来找她？
她立刻下意识地朝房门口瞥眼，似乎李向前随时都可能走进这间房子来。
“你已经学会开车啦？”润叶终究因此而为弟弟高兴。“会。”润生心事重重地抿口茶水。
“爸爸和妈身体怎样？”润叶转话题。
“妈好着哩，爸爸还是老毛病，经常咳嗽气喘。”“那你为什不带他到黄原来检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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