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没好……女人碍…”向前灌大口酒。
金波沉默地仰靠在椅座上,感到胸口烧烘烘。“女人是酒,让你迷迷糊糊……”向前也确实有点迷糊。“女人又是水,象中学化学书上说,无色无味无情无义……”金波仍然沉默不语。
向前又灌口酒,摇晃着身子说:“没女人好……你看,被女人折磨成个啥!虽然结婚几年,除过脸上挨过女人记耳光,还不知道女人是个啥……年四季跑啊,跑啊,心里常想,什时候,跑累,回到家里,睡在老婆边……唉,现在这样活着,还不如死……”金波也有点晕乎起来,说:“天下女人多得是,还没你个老婆?你为什不离婚?”
“离婚?”向前吃力地扭过脸,瞪着双被酒烧红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金波。“你说叫离婚?死也不离!为什不离?因为除过润叶,谁也不爱!就爱润叶!”“人家不爱你,又有什办法!”
个黑点。那看来是辆汽车。好稀罕!半天才碰上辆。但那个黑点似乎直没有移动。毫无疑问,这辆车“抛锚”。车坏在沙漠里可是件头疼事,能把人活活急死!按照惯例,沙漠里所有过路汽车,都有责任帮助辆不能动弹汽车——这是严酷环境迫使人遵从条准则;因为谁都可能碰上这种倒霉事!金波把车开到这辆坏车处,就停下来。
下车以后,他才惊讶地看见,原来这辆车是李向前和润生开——这可碰个巧!
润生和他姐夫在困境中看见他,就象看见援兵,亲热地过来拉住他手。
“哪儿坏?”金波问向前,他和向前不熟悉,但认识,也知道他和润叶姐过不到块事。
“还没找见毛箔…可能是油路出毛玻”向前搓着两只肮脏手,着急地说。
“她不爱,也要爱她!”
“那就受你罪去罢!”金波灌口酒,又把瓶子递过去。
向前困难地接住瓶子,嘴没有对准瓶口,烧酒在老羊皮袄襟子上洒许多。
他勉强把那口酒喝到嘴里,手摸把红钢钢脸,提起瓶子在耳朵边摇摇,听见还有酒。他手抖着又把
金波虽然是个新手,但不管行不行,也就过去和他们块寻找起“毛脖来。
三个人直弄到半夜,才把向前车修好。他们都已经很累,就决定先在驾驶楼里迷糊到天明再走。
向前拿出瓶酒,硬要和金波喝轮子。润生不喝酒,就先到金波驾驶楼里睡觉去。
金波和向前两个人坐在这面驾驶楼里,嘴对酒瓶子,人口喝起来。驾驶楼外面,遒劲蒙古风在吼叫着,大地虽然不是团漆黑,但什也看不清楚。两个人静静地喝着酒,醉眼朦胧地透过挡风玻璃,望着外面混混沌沌荒野。“你成家没?”向前灌口烧酒,长长地吹口气,问金波。
“没。”金波捉住向前递过酒瓶,也灌口。“有没有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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