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国斌听这话感到非常震惊。本来,通过上次谈话,这个女孩子形象在他脑子里已经有所改变,尤其是她那种不屈服性格给他留下满不错印象。尽管他没明说,但他喜欢她这点。想不到现在又发生这等歪事!
现在,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他以前对这个女孩子关心不够。何止是关心不够!他实际上从来就没关心过她。他现在才认真地考虑到,生活在他所领导土地上这个女青年,遭遇和处境是多不幸啊!她什依靠也没有;有那多本事和特长,又哪里也去不,多少年来就屈在这个乡山圪劳里;二十大几人,根本没法考虑较满意婚烟。如此险恶遭遇和鸽运,难道不能逼得个人堕落吗?他想,如果这个女孩子真堕落,实际上他也有责任。他以前是有可能帮助她点什,但他没有这样做。想到自己对个不幸人这样不关心,他难受极。所以,尽管他目前处境也不佳,但还是准备和她谈次话。这次他不准备叫她到公社来,他要亲自找上她门去谈
哭起来,但这不是因为痛苦。
哭完后,她换套干衣服,在镜子前面认真地梳起头发来。多少年,她才又次发现自己年轻而且漂亮。
她吃完香喷喷烙饼和米汤,从墙上摘下小提琴,神采飞扬地拉起来。琴声和窗外风声雨掺和在起,使这沉静夜晚变得热烈而激昂。
四
冯国斌在训完吴月琴不久就倒霉。不知这公社谁以“g,m群众”名义给地委写封匿名信,告他抗拒地委决定,竟然在南马河公社不学习“哈尔套经验”,不搞“社会主义大集”;说这公社自由市场不但依然如故,而且更加变本加厉;资本主义活动现在到处泛滥。这封信断然下结论说,这个公社已经变成地地道道“资本主义王国”,而这个“王国”“国王”就是冯国斌。
地委在接信第二天就派出工作组,没给县委打招呼就驾临南马河公社。正好当天南马河逢集,立即印证匿名信所说情况。工作组立即代表地委命令冯国斌停职检查,然后才把这个决定通知县委。
“黑煞神”才不尿这套哩!他老脾气是错也只在沉默中改正;何况他认为这事并没有做错,凭什要他在大会上作检查呢?
在工作组召集全公社干部大会上,他既不检查,也不辩解;言不发,只是锅又锅地抽他旱烟。工作组对他实在没办法,只好回地委汇报去。
停他职,他毫不在乎。饭量比以往更大,睡觉照样咎声如雷。他每天打着工具,去参加南马河大队劳动。对于公社事他样也不少管。他还是这里当家人!
就在这个当口,他又听说关于吴月琴件事,还是杨立孝告诉他。杨立孝说,吴月琴最近越来越不像话,竟然和南马河三队队长运生搞不正当关系;现在全公社到处都在风股雨股地议论,影响坏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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