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锅点着,然后把烟布袋给俊武递过来。金俊武在他哥烟布装里挖锅烟,两兄弟就吧、吧地抽起来。过刻,俊文望弟弟眼,嘴张张,想说什,但又没说出来。
俊武看着他哥,等待他开口。
俊文知道弟弟看出他有话要说又没说出来,就只好开口说:“孙玉亭那龟子孙又跑到俊斌家去……”血下子涌上金俊武脑袋。他知道他哥这句话里包含着什意思。
实际上,俊斌死后不久,金俊武就隐约地感觉到,他弟媳妇和孙玉亭之间发生些微妙事。作为个精明人,他知道事态将会怎样发展;作为个当哥,他又对这事态发展无能为力。
到后来,彩娥和孙玉亭关系已经成公开秘密。他知道全村人早已背着他家人,议论成窝蜂。但他除过气得肚子疼外,没有任何办法。
没办法!彩娥是个风骚女人。俊斌活着时候,仗着他在村里悍性,没人敢来骚情;彩娥自己也不敢胡来。俊斌死,这女人就胆大。
话说回来,个三十出头女人,没个男人也确是个问题。金俊武知道,彩娥迟早总得寻个出路;但在没寻出路之前,不能败坏金家门风啊!他希望彩娥要出金家门,另嫁他人;要光明正大招个男人进门。不论其中什方式,这都合乎农村规范。反正俊斌已经殁,也没留下个后代,这些都不会使他们过分难肠。但是,这女人放下正道不走,专走见不得人歪路。如果是旧社会,他弟兄俩说不定把这个下贱货拿杀猪刀子捅。可这是新社会,他们没办法惩罚她,只能睁只眼闭只眼。金俊武本来想,彩娥既然在俊斌入土不久就无耻地失节,那还不如赶快去另嫁男人。但是,这女人硬要把骚气留在金家门上,迟迟没有改嫁迹象。更叫他们弟兄气愤是,她竟然和他们最痛恨孙玉亭勾搭在起,并且背叛性地表态同意搬迁家庭……金俊武听他哥说那句话后,半天没言传,不由朝河对面俊斌家院子瞥眼。那院子此刻空荡荡,静悄悄。从前,勤劳俊斌就是中午也不休息,在院子里营务蔬菜。现在,那块当年叫村里人羡慕菜地,已经片荒芜。好吃懒做王彩娥连院子也不打扫,到处扔着乱七八糟杂物。此刻,她正封门闭户,和那位死狗队干部块厮混……弟兄俩各怀着恼怒沉默会以后,金俊文又开口说:“咱这门风被糟塌成这个样子,再不能忍受。干脆把孙玉亭那小子扣在窑里捶顿,把他腿打折条再说!”金俊武继续沉默会。然后他说:“和你样气愤。只是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早扬到外面!”金俊文气得头拐。
“别人议论那是另外回事。自己闹腾,等于是把这顶骚帽子自己扣在自己头上。”
“那你说就这样白白叫人家糟践?”
“你能不能叫桂兰嫂去探问下这下贱货,看她有没有什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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