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慧副满不在乎表情,“荒废就荒废呗,反正就要待在你身边。”
“你……”
“什都不用说!”石慧捂起耳朵,“不想听,不想听。”
白洛因点起根烟,沉默地抽着。
石慧直视着白洛因,从他们坐到这个地方开始,这已经是白洛因抽第五根烟。她听别人说过,男人抽烟是用来打发时间,白洛因频繁地抽烟,是不是就意味着这段时间对他而言很难熬?石慧不愿意这想,可事实逼迫她不得不这想,从她回来到现在,白洛因脸上表情越来越少,最初还能看到几分惊喜和悸动,现在,只剩下漠然。
那是白洛因亲手给他洗背心。
当初稀罕得和什似,再也舍不得穿,就直放在柜子里。
顾海愣阵,猛地撕开包装盒,拽出那个背心就扔到地上。
狠狠踩三脚,感觉就像是自己践踏着自己心。
心痛再也挡不住,下子猛冲到心口窝儿,疼得顾海直想用脑袋撞墙。
旁直是白汉旗呼噜声,迷迷糊糊,白洛因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回忆,他看到白汉旗结婚那个晚上,顾海把自己背到楼顶天台上,抱着他说:“敢保证除你爸,没有人比对你更好。”
在孙警卫苦口婆心劝说下,顾海破天荒地答应要和顾威霆回家过年。
已经腊月二十八,街上越来越冷清,路畅行无阻,堵车情况基本消失。居住在北京人都知道,每到春节,北京就成座空城。保留下来传统和习俗越来越少,人为东西越来越多,年味儿也越来越淡。
顾海已经半个月没回自己住处,这次回来,也是拿点儿东西就走。
车库里还停着白洛因那辆车,顾海看都没看眼,拔下车库钥匙就进电梯。
本以为自己受这大委屈,白洛因会心疼,会百般怜
你个傻逼,你就和她在块腻歪吧,你就让她骗着耍着玩吧,早晚有你丫吃亏那天!
“明天就大年三十。”石慧说。
白洛因静静地看着她,问:“你什时候回去?”
“回去?回哪?”石慧明亮眸子闪闪。
“回国外,你学业不能就这荒废吧?”
电梯徐徐上升,顾海个人站在电梯里,突然间觉得,自己这半个月活得根本不像个人。
每天除吃饭、睡觉就是训练,根本不给自己点儿思考空间,偶尔走个神,还得找个老兵,听他聊聊自己从军经历,然后偷偷摸摸把魂儿拽回来。
和训练场上狂奔军犬没鸡巴什区别!顾海这样形容自己。
顾海去柜子里翻衣服,打算回家多住几天,自从被白洛因狠狠伤这下之后,顾海对什事儿都没感觉。以前他认为最难以忍受就是和姜圆同住在个屋檐下,现在觉得那根本不叫事儿,果然人承受能力都是练出来。
衣柜翻到底儿,看到件叠得整整齐齐校服背心,还用衣服包装盒盛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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