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因又问,“您觉得,像顾海这种人,要是被惹急,是不是什事都干得出来?”
“比如呢?你举个例子。”
“比如他要是看哪个姑娘不顺眼,会不会找人糟践她之类?”
“怎可能呢?”白汉旗轻易就否决,“大海这孩子心眼绝对正,那种缺德事儿他肯定干不出来。”
“假如他特讨厌那个姑娘呢?”
白洛因趴在床上,下巴搁在枕头上,静静地等着白汉旗继续,然而白汉旗嗯嗯两声,就没再说别。
“完?”
“是啊,还有啥可说?”
白洛因垮着脸,黑眸瞪着白汉旗,“您就不能说具体点儿?比如人品,比如性格,比如为人处事方面……”
白汉旗很慎重地想想,说道:“人品没问题,性格好,为人处事也挺好。”
“爸,问您件事。”
白汉旗翻个身,直朝着白洛因,后背挺得直直,脸认真和严肃。
白洛因窘,“您干嘛这种表情啊?就想跟您唠唠家常。”
“哦……”白汉旗立刻放松身体,“以为你要和商讨国家大事呢。”
商讨国家大事就不找您……白洛因心里顶句。
“他再怎讨厌那个姑娘,也比不上你妈吧?他把你妈怎着?要说孟建志这人也够招人膈应吧?大海不就给他几拳?他把孟建志弄死?”
白洛因缓缓地将目光移到墙上,没再说话。
后来白汉旗困,将睡未睡时候拍白洛因被窝下,嘟哝道:“以自个向上人头担保,大海肯定干不出这种事儿来,你就别瞎琢磨,赶紧睡觉吧。”
难道真误会他?……白洛因眼皮沉重地闭上。
后半宿睡得很浅,耳
说等于没说……算,还是不问,问也是白问,白洛因把被子往上拽拽,打算就这睡觉。
结果,等白洛因不抱希望,白汉旗反倒慢悠悠地说起来。
“大海这个孩子吧,出身好,还不虚荣,有志气,能吃苦,而且大方。最喜欢他点就是这孩子实在,从不玩那虚头巴脑,以前总觉得你们这小岁数孩子没啥心眼,现在发现不是。现在孩子心眼特多,有孩子心眼还不好使。可大海这孩子绝对是直脾气,什都表现在外边,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爱憎分明,说不二。”
白洛因静静地听着,又把眼睛睁开,张口问道:“您看人准?”
“当然,别看脑瓜没你好使,看人绝对比你准。活多少年?和多少人打过交道?你才活到哪啊,你遇到那几个人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问您啊,您觉得顾海这人咋样?”
白汉旗立刻伸出根手指戳白洛因脑门下,“说什来着?你和大海指定又出问题……”
白洛因长出口气,“您先别管这个,您就客观地评价下顾海这个人。”
“这孩子,绝对没得说。”
白汉旗伸出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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