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时已经三点多,朱韵眼睛干涩,疲惫不堪。出租车司机帮她把箱子抬进楼道,朱韵说句谢谢,开口发现嗓子有点疼。
她掏出钥匙开门,轻轻进屋,里面片漆黑,李峋正在睡觉。
在朱韵看到那个倒在床上人影时,她被股浓浓温柔化掉。
她再次验证母亲话——她着魔
朱韵站在路边,冬日风吹着眼泪,很快脸颊生疼。她使劲深呼吸,却毫无平静下来趋势。
她直奔车站,坐上最后班夜车。
客车缓缓启动,她身边是个四十多岁中年妇女,问朱韵:“你也是回家?”
朱韵看着她,没有说话。
中年妇女毫不在意,兴奋道:“要回家看女儿喽!”
母亲愣。
在她愣神之际,朱韵绕过她,开门跑出去。
母亲在身后大声叫她:“朱韵!”
*
风太冷。
朱光益当家做主,平日向沉稳,朱韵几乎从来没有看过他发怒样子,被这喝吓得后背直冒冷汗,靴子鞋带系几次也系不上。
她咬着嘴唇坚持不开口,因为知道张嘴就露怯,父母在教育行业摸爬滚打几十年,想拿住她太容易。
终于穿上靴子,朱韵直起身,看见母亲站在面前。
“你想干什?把东西都放下!”
朱韵绕过她,母亲拉住朱韵胳膊,厉声道:“朱韵你着魔是不是?!”
出来?”
朱韵起身。
母亲声音变得严厉起来。“话还没说完,你要上哪去?”
朱韵低声道:“没什好说。”
母亲在后面喊她,朱韵飞快上楼。
朱韵轻声说:“去见男朋友。”
中年妇女笑着说:“那是好事啊,哭什。”
回过头,朱韵靠在车窗上。
窗外路灯杆根接着根晃过。朱韵眼前浮现出今天分别时候,李峋穿着深色卫衣长裤,微驼着背坐在床边看她样子。
她开始企盼时间走得可以快点。
太冷太冷。
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冻住。
朱韵顺着无人大街连跑十几分钟,最后停下时候发现脸上鼻涕把眼泪把,难看得不成样子。
太不像话,她满脑子都是这句话,越想眼泪流得越多……
她真太不像话。
对。
“你什时候变得这不听话,马上就要过年,到时候家里亲戚朋友来你不在怎解释!”
最好就实话实说。
母亲站在门口,步也不退让,道:“朱韵,你给把东西放下,难道爸爸妈妈还没有他重要?”
朱韵抬头。“如果说没有呢。”
气愤、害怕、委屈……系列强烈而复杂感情糅杂在起,让她无比难受。
她刻不停地开始收拾东西,脑子乱糟糟,什无法思考,看到什就随便装起来,最后提着满满当当行李箱下楼。
朱光益本在客厅里喝茶读报纸,看到这幕,皱眉道:“你要干什?”
朱韵不说话,去门口取外衣,朱光益茶杯落桌。
“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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