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管发生什,你都不要太上火,看开点。”朱韵说。
“哟,现在都轮到你来开导?”任迪把烟直接捻灭在桌子上,扯扯嘴角。“你管好你自己得。”
“想开点。”
“你怎跟老太太似。”任迪忍不住道,“你以前不这样啊,现在怎越来越往付卓发展。”
朱韵:“你别骂人啊。”
任迪看她眼就转回头,两人起盯着天花板。那酒店很高级,墙壁上贴着浅色印花壁纸,头顶水晶灯晃得人想流眼泪。
那次见面,任迪虽然看起来很辛苦,但远没有现在这样疲惫。
“是金城?”朱韵试着问。
金城是小六子本名。当年那个被李峋戏称“小妞儿”人,现在是轻红乐队人气最高成员。时代变得很快,不知从何时起,金城这种长相阴柔雌雄莫辩人占据大众审美。
任迪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冷淡,没酒,她便点支烟。
严肃,她忍不住后退半步。
朱韵无奈。
她想起之前,她出国刚两年时候,奶奶八十大寿,她回国庆祝。那时任迪乐队刚火起来,演出不断,但她还是抽出天时间跟朱韵见面。
当日任迪很累,她几天没有好好休息,朱韵将见面地点临时换成酒店,她们并排躺在床上,谁都睡不着。过阵朱韵不自觉地哼首曲子,任迪笑。
“你喜欢这首歌?”
如果说这些年朱韵“老朋友”里,谁过得最好,恐怕只有付卓。
六年下来,这位拉丁巨人不出意料还是没有固定舞伴,但他也不愁,在城西自己开个舞蹈班,专教小朋友跳舞。
朱韵曾经去过次,舞蹈班开设在个很普通小区里,不过他品味高,装修很讲究,朱韵去那次正好赶上表演,昂贵进口地板上坐堆家庭主妇,看着自己小孩在前面顿狂扭。
说起来,任迪能跟付卓认识,也是朱韵“功劳”。
当年付卓费死劲终于大
任迪离开学校那年就跟金城在起,这出乎大多数人意料。任迪很傲,有时她那股劲上来比李峋还让人头疼,大家都不相信那个瘦弱金城能追到她,可他们就那在起。
“你们也六年吧。”朱韵算算,“挺久。”
任迪抽着烟,不带任何情绪地说:“人是会变。”她笑着问朱韵,“你说这世上不能‘同甘’人多,还是不能‘共苦’人多?”
“都很多。直过得好,忽然不好就会出问题。如果直过得很苦,忽然变好也容易出问题。”
“没错。”任迪轻描淡写地笑。“任何感情都扛不住时间和变化。”
“喜欢啊。”
“你知道为什给它取这个名字?”
“知道啊。”
任迪扭过头看她。
当年图书馆天台上,朱韵忙着写代码骂李峋,任迪在旁高贵冷艳地弹吉他,她们度过无数个轻红色黄昏。这是后来为数不多能让朱韵想起就会心笑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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