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起身,轻抚她发丝,鼻端触到她头上紫色风铃花:“最开心夜,应是你嫁给。”
久久沉浸于那支青花悬想不能自拔,觉得这是看过唯支有灵魂舞。小时候师父教导每门艺术都有灵魂,艺没有灵魂,艺术却有灵魂。问从这句话里参透什,想半天,觉得触类旁通,那就是美没有灵魂,美术才有灵魂,决定以后要往美术老师这条路上发展,并且坚持到底百折不回。师父送给八个字:“学海无涯,回头是岸。
着她:“你哼,似乎是今日呈给岳父那支曲子。”顿顿,补充道:“别告诉,你不知道那曲子是谁做。”
说话间已从墙上飞身而下,指间风铃草小心别在她发间,衬得头长发愈加乌黑动人。她抬头看他,眸子里有隐隐光,却只是瞬,他手顺势搁在她肩上,她微微偏头看园中景色:“即便是你作,那又如何?父亲恰选中这支曲子,是他鉴赏水平降低。”
他唇畔笑意渐盛,俯身到她耳畔:“那更深夜重,你哼着作不怎样曲子,和着专为这曲子排舞步,是在等着谁?”
她微微皱眉:“谁也没等。”
他自言自语:“原来果真是为这曲子专门排舞步啊……”
她怔怔,冷淡神情浮出恼意,转身欲走,却被他把拉住,逆着月光看过去,光影模糊之间,是张柔软深情面孔:“想要看你跳舞,酒酒。今晨是跳给他们看,今夜,想你只跳给个人看。”
这样直白情话真是让般姑娘无从招架,但卿酒酒不是般二般姑娘,脸上连丝害羞之意也无,反而镇定地瞧着他,半晌,冷淡嗓音自喉间响起:“你说得没错,个人练这久,是想要跳给你看,确是在等着你来。”
觉得公仪斐每次调戏卿酒酒目都是在等着她来反调戏。这姑娘是这样,气势上绝不能矮人半头,就连调戏人也是,真是容易解。但那些坦白话用那样冷冽声音说出,就像冰凌化成春水,淙淙自山涧流出,真是听得人神清气爽。
公仪斐眼底有温度渐渐烧起来,她却浑然不觉,泰然自若地看着他:“今夜之后,再也不会跳这支舞。”像是要看进他眼底深处:“其实点也不喜欢跳舞。这些舞步,你代记着吧。”
熟悉乐音响起,很多地方不同,更加饱满充盈,基调倒仍是青花悬想。可此时所见,却是与白日里完全不同支舞。曼妙姿态在卿酒酒纤长身段间蔓开,似三千烦恼丝缠在足踝,被十丈红尘软软地困住,指间却开出朵端庄青花来,这才是当得起名动天下四个字支舞。公仪斐抚琴指尖未有任何停顿,神情却飘渺怔忪。最后个音止在弦端,她在他面前停下舞步,额角沁出薄汗,贯雪白脸色渗出微红来。她微微垂头看着他:“这是最开心夜,以后回想起来,也会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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