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地看着:“这是……”
将这些东西往他面前推点:“你,你随便选。”没有钱,买不起什贵重好东西,只希望拿得出来这些小玩意里,哪怕有样是他会喜欢。
他看好会儿,捡起那只白玉簪:“你画那副画,就是为买这支簪子给?”
手堪堪停在那里,阻挡最后点破釜沉舟勇气,说不出“你缘尽于此今生再不相见”之类在君玮小说里常见狠话。良久,鬓发被拂开。窗棂噼啪声中,他轻声道:“阿拂,睁开眼睛,看着。”紧张地握住衣袖,边觉得不能拒绝他这个提议,边又害怕睁开眼会看到不想看到东西。终究情感战胜理智,惶然睁眼,晃眼过去,慕言脸上神色前所未见,却并不像是什厌恶恐惧,更像是面临场没有把握战争,肃然得近乎严谨。
呆呆望着他。
他微皱眉舒展开,将拉得更近些:“这些事情,你能自己告诉,很高兴。”
抬起左手捂住额上疤痕:“你,你不害怕?”
他摇摇头,像是听到什好笑事:“为什要害怕?”
怎可能不害怕,有时午夜梦回,想到活死人样自己,常常忍不住感觉恐怖,连自己都如此,他竟然就这样平静地接受。
对面铜镜里映出小姑娘捂住额头滑稽模样,将身体往阴影处藏藏,苦涩道:“同真正活着人完全不样,而且,你看到,是个丑八怪。”
他将从阴影里拉出来,果然认真地打量,目光所过之处,像被火焰灼烧之后又浸入寒潭冷冻。在冰火两重天里将头扭向边,他侧过身子,拿下捂住额头胳膊握在手中:“为什觉得自己是个丑八怪,若是连名动天下……”说到此处,低头轻笑声,似在自言自语:“原本想过会是……却没想到果真如此。”抬头时右手抚上额头处丑陋疤痕:“若那时能预知们此时……”却终归没有将这些话讲出来。不知他想要说什,只隐约地明白,那是不能也不需要去解东西。他手停在脸颊上:“开心点,这道小小伤疤无损你美貌,你是见到过最好看姑娘。”拇指扫过眼下泪渍,认真地看着:“那些事有在,你只需要在找到办法之前努力活着就好,告诉,你能办到?”除点头,都不能做出多余动作。如果这是个梦,那最好辈子不要醒来。
就在个劲儿点头时候,只勾云纹玉佩被系在颈上。羊脂白玉在胸前发出莹润饱满光,他端详胸前杰作,嘴角勾起好看笑:“这是聘礼,给你母亲留给最重要东西,你要给什?”
不知道该给他什,找遍全身,将所有东西全部翻出来,有还剩半瓶治伤膏药,有从他那里要来那只玉雕小老虎,有背地里偷偷画他半幅小像,还有那只专门买给他却直没能送出去透雕白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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