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头看,明明嘴唇都咬出红印,眼里却仍聚起半真半假笑意:“你猜猜,嫁人前,干什营生?”
摇头,表示既不知道她竟已嫁人,也不知道她此前干什营生。
她将短刀放在火上烤会儿,突然闭上眼睛,刀子刮过伤处,利索地剜下块腐肉,房中静半天,良久,
刀。
朦胧火光勉强照亮屋中角,地板上双白边绣鞋,绣鞋之上是紫色裙摆,暗夜里用短刀抵住女子轻声笑:“刀剑不长眼,姑娘再乱动,小心被割断喉咙。”笑声近在咫尺。斜眼瞟过去,想看看这人到底是谁,目光对上她眼睛,却悚然惊。在郑王宫里见过这张脸,像水墨画里勾出来似,模样张脸。十三月。
但华胥引绝无可能失手,不像君师父研制出来毒药,基本上毒不死人,看着好像把对方毒死,举办丧事时候人又诈尸。
清楚记得,半个月前,五月二十五夜里,郑王宫裕锦园里场荼靡花事下,曲华胥调亲手结十三月性命。此时她本应是躺在地底下具森然白骨,即便容浔采取什特殊方式保存,也应如般面色苍白周身死气。当然死气这个东西般人很难看得出来,就算看出来也只会觉得那是种与众不同气质……但面前十三月红润脸色且比上次所见浓丽得多眉眼,着实无法让人将她和如般死者联系起来
看着她:“不认识你,你是谁?”
她靠近些,眉心微皱,唇角却勾起来,缓缓抿出笑意:“个路人罢,借姑娘房躲躲仇敌,换换伤药。”短刀来回抚脖子,估计是想起到威慑效果,但感觉着实迟钝,也就难以配合。她眼中笑益盛,嘴角越发地向上勾:“姑娘好胆识。”就像是夜风吹过来声叹息,落在耳旁,轻飘飘。而下刻她已猛然将推到门板上压住,短刀擦着头发钉入木头门,眼中笑半分未减,也不知是笑得真心还是假意,话却放得柔柔软软:“在下方才所说,姑娘是依,还是不依?”
赶紧点头:“依,依。”结果颗小药丸在开口瞬间突地钻进喉咙,路滚到肚子里。闭嘴默默地思考个问题:“毒药这个东西,鲛珠是能净化呢,还是不能净化呢?”
面前紫衣女子自报家门说叫莺哥,但显然不会相信。因名字意义早在上篇章们就认真探讨过,得出结论是,出来行走江湖谁能没有几个艺名呢。
投完毒后,莺哥坦然地坐在客栈木板床上指挥:“伤药,绷带,清水,刀子,烛火。”边指挥边皱眉解开衣襟,露出受伤肩膀,肩背处长年不见太阳肌肤在烛火照耀下泛出莹莹白光,其上缠绕厚实绷带却被血渍浸得殷红,像朵富丽堂皇牡丹,盛开在雪白肩头。
她要东西基本上全是现成,将止血伤药递过去,看到她绷带下弧见骨刀伤,舔舔嘴唇道:“挺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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