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时剑花纷飞,长剑游走间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剑击之时偶有火花飞溅。第十招过,聂初寅铁剑直直比在凤九喉前。滴汗从凤九额上滑落至颊边。终究是实力太过悬殊,聂初寅收剑回鞘,口中佯作惋惜道:“却是聂某高看殿下剑术,神族之剑,不过如此。”
台下白奕双剑眉簇得老高,咬牙向白止道:“便要让他得便宜还来如此羞辱们青丘吗?”台上凤九已谦虚道:“魔君虽长凤九八万岁,比凤九大三轮,但毕竟同辈
有场比剑,聂某早听闻凤九殿下身剑术出神入化,聂某亦是醉心剑术之人,不知可否与殿下切磋两招?”
白奕方才还如沐春风张脸顷刻堆层冰霜:“即便该有场比剑,魔君同小女也当不得同辈二字,又何谈切磋,还请魔君自重。”
眼见白奕言谈间被逼动怒,聂初寅笑真心:“凤九殿下乃是青丘孙辈,聂某亦是第三代魔君,从这个位份上说,聂某同凤九殿下实属同辈。聂某不过醉心剑术罢,诚心同凤九殿下切磋二,虽是比试,但聂某身为魔族之后,绝非输不起之人,难不成凤九殿下身为神族之后,竟是输不起人吗?”
从庆姜算起,聂初寅确实该算第三代魔君,但魔君之位素来靠是拳头而非血脉,照这个来说他和凤九同辈着实牵强,但即便是牵强,认真去辩终归落下乘。再则原本是族内场比试,他这说却成两族之后较量,神魔两族近年虽修得睦邻友好,但终归在根上带罅隙,聂初寅这挑拨,四海八荒看着,凤九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观礼神仙们真心实意担忧者有之,看好戏者亦有之。前者以暗中思慕凤九至今沧夷君为首,后者以东华帝君义妹知鹤公主为首。
折颜上神瞟眼眼前形势,无可奈何瞥向白止帝君道:“你看,你又低估回,古来成大事者都不大拘脸皮,脸皮,这东西着实可有可无,聂初寅他这是铁心不要脸决意以强凌弱和九丫头打场,想来是要拿青丘个承诺在他成大事时好用在刀口子上。可惜你向却是个要脸皮人,这个闷亏只得吞进肚子,让九丫头上场意思意思同他过两招吧。”
白止帝君将茶杯搁在案上道:“先让九丫头上去同他过两招吧。”话间向白奕含颔颔首。
白奕得自家老爹态度,在聂初寅越发真心笑容里头,满面寒霜地将凤九从草阶顶上召下来。
比之她老爹心中吃闷亏且不得倾诉悲愤,凤九显得十分从容。台下诸位除些许不懂事小神仙看着她满怀期待,稍懂事些都晓得聂初寅她绝计是打不过。她没想着非要逞强打过他给神族争口气,因此心中很淡定。
凤九淡定地打开剑厘,淡定地抽出合虚剑,又淡定朝搁手炉手里头亦提着把剑聂初寅比个请,口中道:“赐教。”此种对手并非什时候都碰得上,虽注定打不过,好好打场却必定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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