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庆幸蛟角刺进是他肩头,坐得老远问:“现在你还疼得慌吗?可以和你说话吗?”
息泽瞧她几乎坐到洞另头,皱皱眉,“可以。”补充道,“不过这个距离,你可能要用吼。”
凤九磨蹭地又坐近几寸,目光停在息泽依然有些渗血肩头上,都替他疼得慌,问道:“它撞过来时候,你怎不躲开啊?”
息泽淡声,“听不清,大声点。”
凤九鼓着腮帮子又挪近几寸,恨恨道:“你肯定听清。”但息泽副不动声色样,像是她不坐到他身旁他就绝不开口。她实在是好奇,抱着杂草做个小蒲团讪讪挨近他,复声道:“你怎不躲开啊?”
嫁出去三回,沧夷神君处算是欲嫁未遂回;且此时边担着个寡妇名号,边被迫又有个夫君。自然,这等经历对他们当神仙来说并不如何离奇,离奇是,她到此时竟仍对闺房之事无所知。当年追东华时追得执着,她窃以为有这层经历,谦谨说自己也算颗情种,但天底下哪有情种当成她这个样子?
从前没有细究,今日前后左右比比,究究,寿与天齐神女里头,她这颗清纯情种连同她十四万岁才嫁出去姑姑,在各自姻缘上,实在是本分得离谱。
她娘家几位姨母时常深恨她长得副好面皮,竟没有成长为个玩弄男仙绝代妖姬,实在是很没有出息,见她次就要叹她次。她今日恍然,自己确令赤狐族蒙羞。
从前在姨母们唏嘘无奈叹息中,她也想过要是她能将无情无欲东华帝君搞到手,就会是桩比绝代妖姬还要绝代妖姬成就,届时定能在赤狐族里头重振声威,族里所有小狐仔都会崇拜自己。追求帝君没有成功,她才明白原来绝代妖姬并不是那好当。
而如今她连这个志气都没有,都遗忘。
息泽瞧着她,“为什要躲,等两天,就等着这个
她想许多,只觉得,这些年,她实在是把自己搞得清纯得过头,有空还是应该去市面上买几本春宫。那种册子不晓得哪里有得卖。
枯柴被火舌撩得哔啵响动。她方才施术从洞外招来几捆湿透柴火烘干,半点着,为驱寒,为驱蛇,另半拈细拍得松软,又将身上紫袍脱下来铺在上头,算临时做给息泽个卧床。她觉得她那件紫袍同息泽身上颇有些像,但也没多想什。
此时火光将山洞照得透亮,水月潭虽是个混乱所在,倒也算福地,周边些许小山包皆长得清俊不凡,连这个小山洞都比寻常中看些。
他们暂居这处,洞高且阔,洞壁上盘着些许藤萝,火光中反射出幽光。小潭旁竟生株安禅树,难为它不见天日也能长得枝繁叶茂,潭中则飘零几朵或白或赤八叶莲,天生是个坐禅修行好地方。
息泽神君躺在她临时休整出来草铺上,脸色依然苍白,肩头被猛蛟戳出来血窟窿包扎上后,精神头看上去倒是好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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