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棣原本煞白脸色瞬然铁青,求助似紧盯着旁橘诺,橘诺只做垂首不语,双手隐在袖中,身子却像绷得极紧。
上君含着怒色目光从橘诺身上移回嫦棣身上,再移回橘诺身上,沉声开口道:“来人,将两位公主带回去幽在房中,无命令不许出门步。”
上君拂袖而去,瞧着像气得不轻。无论是阿兰若与苏陌叶真如何,还是橘诺、嫦棣两姊妹陷害阿兰若与苏陌叶如何,都是桩家丑。若他不晓得,其实也算不得什,偏偏两个不省心女儿竟将自己安做她们步棋,让他晓得。将这个事盖下来自然不难,如何安抚息泽里子和面子,却需斟酌。这个事,气得他头痛。
苏陌叶目送簇拥着上君离开水儿女官后脑勺,将洞箫在手里掂掂,脸上笑意淡下来。方才嫦棣慌极时口不择言说他胡说,胡蒙倒是蒙对回,他确是胡说。她们效阿兰若字迹其实效得挺下功夫,连他都被摆道,拎着信见凤九直到她扑上来抱住他时,他才觉着不大对头,她像是中什惑术。
他对阿兰若情深,正因情用得深,才未有刻将凤九认做她。但若非他
下策,苏陌叶变化之术高超,连父君你也不定能识得出来,但父君你定信女儿……”
上君神色变好几遍,终于沉声喝道:“住口。”嫦棣吓得退步,脸色煞白地咬住唇。舱中时静极,唯息泽抱着阿兰若走得利落,脚步声不紧不慢渐渐远去。嫦棣垂着头,指甲嵌进掌中,留下好几个深印,她方才那番话,这个假息泽竟敢不理会。
上君似是有些疲惫,静阵,突然朝着舱口道:“你怎也来?”
嫦棣惊,立时抬头,身上又是软,几乎跪也跪不稳。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舱门口站,竟是白衣白袍手抚碧绿洞箫苏陌叶。怎会是苏陌叶。
陌少风姿翩翩立在舱门口,脸上抬出个有分寸笑,手上有分寸地朝着上君施记礼,心中有分寸地骂着娘。
帝君,何其会打算帝君。明明是他老人家将计就计编出这场戏,他老人家倒是溜得快,却将自己推出来唱压轴,他大爷。
他心中骂着大爷,面上却依然含着笑意,起声道:“着实没有料到上君也在这里,今日大早苏某得封信,落是阿兰若名,邀辰时末刻同她在她舱中相见。但阿兰若字原是苏某手教出来,是不是她亲笔手书,寻常人瞧不出来,苏某却还略分辨得出二,因此想挑个清白时辰前来探问探问阿兰若,却不想遇到上君亦携着两位公主前来探视她,倒是没有挑对时辰。”
席话落地,今日阿兰若房中这桩事,来龙去脉到底如何,便是傻子也猜得出。
嫦棣脸上片慌乱,跪行抱住上君腿:“父君你别信他,他全是胡说!”
苏陌叶做不明所以状:“这等事三公主却不好冤枉苏某胡说,苏某这里还存着这份不知出于何人手书为证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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