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前几日折腾,沉晔服给她那丸伤药其实只消她半身痛楚,她昨夜同陌少在杏园中说话时候,身上仍有余痛未消,此刻却身轻松怎“爽利”二字得,也不知是个什缘故。果然是少年人,骨头硬,睡睡便能包治百病吗?
神游间息泽已取过她手中瓷杯搁在桌上,又扶她躺好掖好被角,道:“离天亮还有些时辰,再睡睡。”
喝糖水,凤九确有些打瞌睡,但今夜息泽所为却令她十分不解,他低头靠近她时,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白檀香,令她感觉熟悉和怀念。只是息泽他既非撞邪又不是帮嫦棣求情,他今天晚上这样,难道是脑袋被门夹?
房中香供温和浅淡,正宜入睡,令凤九受用,虽然还有诸多疑问,但在睡字面前都是浮云,正要脚踏入梦乡,片黑暗中,却突然听息泽道:“那天晚上,你说你以前喜欢过个人?”停阵道:“那个人,他让你很失望是不是?”
凤九心中咯噔,那天晚上,
中,还这费心照顾自己,莫不是撞邪罢?
凤九伸手将烛台拿到面上照,担忧而诚恳地向息泽道:“神君你……是不是认错人?是阿兰若,不是橘诺,或者……你们撞邪之人此时看着确像是橘诺样子?但实实在在是阿兰若,你看着像橘诺,乃是因为你撞邪……”
息泽沉默地瞧她半晌,“没有撞邪。”
乍听此言,凤九莫名之上更添几分疑惑,试探地道:“但般来说,这种时刻你应该去照看橘诺啊。”
息泽目光停留在她脸上,道:“来照看你,这样不好吗?”
凤九想片刻,有些明白地道:“哦,那就是橘诺让你过来照顾,用这个情分抵消嫦棣将关进九曲笼罢?她们姊妹向是感情好些,原本也就没有打算将这个事情闹给上君晓得。你为此事这费心来照顾,愧不敢当,其实添水喝茶之类,有茶茶在身旁就好,或者没有茶茶个人也做得成,并不需人特别服侍。”
她将甜糖水递还给他,又斟酌道:“们虽然没有什夫妻情分,不过息泽你每次这样帮着她们,其实觉得……不太合适。”她用“不太合适”这四个字,其实何止不太合适,她实在替阿兰若感到不值,但她这个身份,也不过就是这四个字,说出来妥当些。
她坦坦荡荡地回看着息泽,却见他瞧着手中她递还糖水发呆,好阵才回道:“与那对姊妹无关。”又抬头看她道:“如今,连倒给你杯水,你都不愿喝?”
明明他面上还是没有什表情,但这句话听在耳中,却令凤九感到丝颓然,她不喝这杯糖水原本是不想承他代嫦棣还情,但他既然说不是,她再推辞也太过扭捏,呐呐接过道:“其实方才只是不渴,唔,现在又觉着有些渴。”将糖水饮而尽。
明明是杯甜糖水,唇齿间却感到轻微血腥味,也不晓得是前几日被折腾得味觉失灵还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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