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团子边听话地挪过来点儿,边气呼呼地踢着小石头抱怨:“父君最坏,明明记得昨晚是睡在娘亲长升殿,可今早醒来却是在庆云殿,父君骗说是梦游自己走回去。”摊开双手做出无奈样子:“明明是他想独占娘亲才趁睡着把抱回去,他居然连他自己亲儿子都欺骗,真是不择手段啊。”
凤九抛着手中瓜子:“那你醒就没有第时间跑去长升殿挠着门大哭场给他们看?你太大意。”
糯米团子很是吃惊:“听说女人才会哭二闹三上吊。”结巴道:“原,原来男孩子也可以吗?”
凤九接住从半空中掉下来瓜子包,看着他,郑重道:“可以,少年,这是全神仙界共享法宝。”
东华撑着腮看着渐行渐远对身影,摊在手边是本闲书,妙华镜中风云变色派金戈铁马,已上演完世兴衰,石桌上茶水也响起沸腾之声。
淡,抬手拂拂落在袖子上根发丝儿。
人生烦恼就如同这头发丝取之不尽,件件都去计较也不是她行事。她漫无边际地回想,算起来时光如水已过两千七百年,其间发生太多事,很多记得,很多从前记得却不怎愿意主动想起,来二去记得也变得不记得。避世青丘两百多年算不上什清静,但这两百年里倒是很难得再想起东华,来到九重天,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看东华模样,并未将她认出来,她真心地觉得这也没什不好。她同东华,应是那句佛语,说不得。说不得,多说是错,说多是劫。
今日是连宋君亲手操持千花盛典最后日,按惯例,正是千花怒放争夺花魁最为精彩日。传说西方梵境几位古佛也千里迢迢赶来赴会,带来些平日极难得见灵山妙花,九重天时万人空巷,品阶之上神仙皆去捧场。
凤九对花花草草向不太热衷,巧是为贺天族太子大婚,下界某座仙山特在几日前呈上来几位会唱戏歌姬,此时正由迷谷领着,在第七天承天台排出将军佳人折子戏。
凤九提包瓜子,拎只拖油瓶,跨过第七天天门去看戏。
自七天门至排戏承天台,着实有长长段路要走。
行至处假山,团子嚷着歇脚
拖油瓶白白嫩嫩,正是她唯表弟,糯米团子阿离。
第七天天门高高,浓荫掩映后,只在千花盛典上露个面便退席东华帝君正独坐在妙华镜前煮茶看书。
妙华镜是第七天圣地之,虽说是镜,却是方瀑布,三千大千世界有十数亿凡世,倘若法力足够,可在镜中看到十几亿凡世中任何世更迭兴衰。
因瀑布灵气太盛,般神仙没几个受得住,就连几位真皇待久也要头晕,是以多年来,将此地做休憩读书钓鱼用,只东华个。
凤九领着糯米团子路走过七天门,嘱咐团子:“靠过来些,别太接近妙华镜那边,当心被灵气灼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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