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看玄衣男子半晌,收回欲逞凶那只手,冷冷看眼阿郁,而后拂袖踏出雪洞。青衣男子那最后眼令阿郁浑身冰冷,但她也明白自己应该能够活命。她松口气,神思轻,晕过去。
昭曦在步出雪洞那瞬停住脚步,他微微眯眯眼,目光落在静止于半空落雪上,又伸手碰触下停在眼前冰晶,沉默瞬,回头问搀着阿郁尾随出来殷临:“这里……静止,怎回事?”
殷临环视眼四周:“不是静止,是整个天柜七峰时间停止。”
昭曦明白过来:“这是尊上所为?”他微微蹙眉,“尊上要做什?”
天柜雪域寂静如幅纸上画,殷临顿会儿:“她应当……是去同水神道别。”
已经被折磨个时辰。丈外青衣男子负手背对她而立,就像他并不是折磨她人。但对阿郁施行凌迟之刑那两把短匕却明明听从着他号令。
短匕并不剜肉,只是刀刀割在她身上,让她痛苦,却不致命。
阿郁再次攒出力气来向男子求饶:“不知……她是神,以为她……只是个凡人,仙君……求您放过……”
男子冷淡地看着她,忽地嗤笑声:“神又如何,人又如何,若她是个凡人,你便能折磨她?”
阿郁又痛又悔,悔却不是她虐杀凡人,她依然觉得若对方只是个凡人,便当任由自己鱼肉;她只悔自己修行太浅,没看出那女子乃是位尊神,贸然对女子出手,为自己引来如此弥天大祸。女子既是神,又是三殿下妻,那日后殿下必然也会知道自己对女子所作所为;届时殿下会如何看自己,又会如何对自己呢?阿郁不禁又嫉又怕。
昭曦吃惊:“道别?”他压抑住心中苦闷,“成玉对连宋用情颇深,而她,她回来,不也是为同水神结缘吗,你却说什……道别?”
殷临遥望着那静静矗立于远方第二峰:“她是同水神有段缘,但她回来,却并非是为同水神结缘。”
昭曦怔然:“你是……什意思?”
殷临却只是静静看着远方,贯冰冷神色中竟罕见地含着丝悲悯,他没有再回答昭曦提问。
还有几次流刃之刑他刑罚便结束
可当那短匕再次刺入身体,所有这些惊悸惶怕情绪都被剧痛压下,为活命,她只能不断哀求:“神君……知错……知错,求您放过……”
男子铁石心肠,并未在她哀求下有所动容,反倒抬起手,看着她就像看个死人,在男子微微压下右手之时,腹中匕首扎得更深。她疼痛难当,但更多是惊恐,在那瞬间她无比真切地感到身为弱者无力,就在她绝望地以为自己就要命丧于此之时,雪洞中突然走进位玄衣男子。
那男子将青衣男子手按下,制住他:“昭曦,别杀她,还有用。”
青衣男子却并没有立刻收手。
玄衣男子叹口气:“是为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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