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三笑笑,是有些不耐烦意思:“你不信他,却信,但和他,实际上并没有什不同。”语声里含着点不易让人察觉讥嘲。
难得小花竟听出那讥嘲,急急辩驳:“你和他当然不样,信将军,是因为郡主她喜欢将军,将军是郡主唯所爱之人,郡主信任将军,自然也信任将军!”
语落地,房中片死寂,那飒飒拂动树叶风声,刻漏滴水声,都像被寒冰封冻住似,在这瞬间戛然静止。
好半天,连三声音在片死寂中响起:“你……在开什玩笑?”他脸上那冷淡笑意隐去,双眉紧蹙,因此显得眉眼有些阴沉,但那眸光却并不凌厉,倒像是含着怀疑和无措。
小花振声:“
愁,她便打算今夜将它们还回去。然现身于楼中时,却碰到国师也刚飞身而下,她本能地躲进转角,没想到连三也在郡主房中,更没想到是国师竟带来那样消息。
小花以头触地,长跪不起,求人姿态很虔诚。这小花妖如此讲义气,令国师心生敬意,不由上前步提点并规劝她:“非是们不想救郡主,你也是个花妖,应该知道凡人有凡人命数,贸然相扰,恐有后患。”
但国师其实高估花非雾,小花还真不知道这事,有些懵懂地抬起头来。
国师看小花这样,懂。他边纳闷小花个花妖,这种基本常识都不明白她是怎长这大,边叹着气说番掏心窝子话:“让贫道相帮郡主,这很简单,但贫道不是郡主贵人,贸然干扰她命数,后患如何,贫道着实无力预测,也无力把控,更无力承受,不如就让郡主顺命而活罢。”
小花凝眉做思索状,国师其实有些怀疑,这花娘子看就糊里糊涂不聪明,难道那漂亮小脑袋瓜还真能思索出点儿什有用东西来不成?
就见花娘子看自己眼,又看转过身来三殿下眼,然后将目光定在三殿下身上:“此前,以为将军不过就是国朝将军罢,但今夜听闻国师与将军之言,方知将军并非此世中人,便连国师大人亦对将军尊敬有加,那猜想,干扰郡主命数后果,国师虽无法承受,但将军应该是可以承受吧?”
国师讶然,这傻傻花娘子居然误打误撞抓住华点,确如此,天君小儿子,便是违天庭重法,刑司处大约也能通融通融,与自己这等白身证道之人自然不同。
冷风自门口灌进来,吹得那琉璃灯碗里烛火摇摇欲灭。
连三找个配套灯罩,将那烛火护在灯罩之下,然后在桌旁坐下来,方看向仍跪在地上花非雾:“国师夸大其词,”他蹙蹙眉,“帝昭曦品行并不至于那样,有他在阿玉……”他停停,绕过那个名字,改口,“有他在她身边,她会平安无事,无需插手什。”
这番令人定心话却并没有安慰到花非雾,小花拧紧眉头:“可不信他,只信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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