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瞪大眼睛看着跪在地上女子:“花娘子?”
来人正是花非雾。
今夜虽是凄风寒雨,却挡不青楼做生意,直至寅时,琳琅阁中欢宴方罢。小花却时半会儿睡不着,辗转反侧后拎着那个装着残经和香包小包裹来到十花楼。既然她见不着连三,这经页和香包也就没用途,放在琳琅阁中徒令人生
国师蓦然想起来人:“殿下说是……”
三殿下仍看着那团雾色:“不错,说是他,帝昭曦。”
国师喃喃:“这说,半月前沙洪之中,是帝昭曦救下郡主……”话到此处,国师突然想起昭曦对成玉执念,不禁悚然,“可依照帝昭曦对郡主心思和占有欲,若是他救郡主,还有可能再将她送去乌傩素嫁给敏达王子吗?”国师越想越是惊心,“若他还是季明枫,为着天下安定之故,自然不至于劫走和亲郡主。可他如今是人主,瞧着他那邪性脾气,说不定并不会将这人世兴衰更替和家国气运放在眼中,”思维旦放飞,国师就有点收不住,“最怕,便是他虽救郡主,却罔顾郡主意愿劫她或是囚她……对,这太有可能,否则他何必施术隐去郡主踪迹让们无处寻她。”国师忧虑得不行,“殿下,你说……”
却不待他把话说完,三殿下便打断他:“够。”
国师闭上嘴,眼睁睁看着连三转过身去收半空那团迷雾,恰此时,琉璃灯碗里灯花啪地爆声,三殿下提剪子俯身去剪那灯花。
国师想不通,连三既这样无情,成玉无论是死是活似乎都不再同他相干,那为何今夜他又会来这十花楼呢?这些日子,三殿下直都冷冷,脾气也不大好,国师本不想触他霉头,可此时竟有些没忍住,叹声道:“自然知道郡主即便被昭曦所禁所囚,那也是她命数,只是私心不忍罢。殿下不愿施以援手,其实也是应当。不过有些疑惑,既然殿下对郡主已没有半分怜悯,为何今夜还会出现在此楼中呢?”这话其实有些不敬,脱口后国师便觉不妥,敲敲自个儿额头懊恼道,“今晚也是糊涂,问净是些糊涂话,殿下当没听到吧。”
但三殿下却回他,他不疾不徐地剪着灯芯:“确还有些放不下她,人之常情罢,这同选择不干涉她命数,有矛盾吗?”
放不下确是放不下,但也只是有些放不下罢。国师听懂这话,时也不知该说什。他今夜四处寻连三,目原本就只有个,便是将成玉命卦告知给他,就是否帮帮成玉这问题寻他个示下。既然三殿下表明态度,他事也结,可以回。
雨虽已停,风却凄凄,国师打个喷嚏,正打算告辞离去,却忽逢人从他身后蹿出来,闪电般擦过他身侧,扑通声就跪进内室。
女子凄楚之声和着窗外凄风同响起:“郡主既有如此磨难,还求国师大人和将军大人救救们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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