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闭上眼睛。”他说。
白锦曦当然不肯，闭上眼更不放心。
她决定讲话分散自己注意力。
“说吧，你是不是就是传说中
二环十三郎？”她问。
二环十三郎，顾名思义，13分钟跑完
周小篆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是很清醒：“陈离江？他两个小时前进车间值夜班
，
直没出来呢。怎
？”
“赶紧去找！出案子！”
挂电话，两人已跑到警车旁。白锦曦拉开驾驶座门刚要坐进去，就被人拉到旁，手里钥匙也被人夺去。
她意外地看着韩沉闪身坐进去。
“
来开。”他嗓音沉冽。
他就没再坚持，将钱包塞回口袋里。
这时，白锦曦手机忽然响，她看号码，神色严肃。
是负责夜间巡逻刑警打来。
“喂，什事？”
就在这时，韩沉手机也响，他接起：“喂？”
。不知何处，传来隐约钟声长鸣，划过云层、穿过城市，似有似无地抵达他们耳际。
两人安静地向前走着。
这大概是他俩认识以来，相处最和平最友好时刻。
想到他后天就要走，白锦曦觉得怎两人也算有点交情，是不是应该说点什。
但实在又没什好说。
白锦曦时没想太多，为什他要开车，配合地坐入副驾里。
直至她整个人如惊弓之鸟般紧贴着座椅，双手牢牢抓住车门上扶手，看着街道景物变成扭曲光影往后飞逝。而他们不断超过辆辆夜行车，每每都是眼看要撞上去，韩沉突然打方向盘，几乎是擦身而过，在公路上路遥驰。
白锦曦不怕坐快车。可也不能快成这样啊，感觉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大哥！”她开口大喊，“你开稳啊！还想看到明天太阳！”
与她相比，韩沉则显得平静太多。他完全就不像是在开快车，不，应该说飙车。那双骨节分明有力手，就很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动作娴熟地加速、换挡、转向。车窗外流光照在他脸上，很模糊，也很安静。
透过电话线，白锦曦都能听出那刑警急促凝重语气：“绵阳巷又发生起强*案！就在半个小时前！受害者报案及时，罪犯正在往蓝星机械厂方向逃窜！们正在追！”
白锦曦心跳仿佛漏拍，下意识抬头，便见韩沉挂电话，直直地看着她。
显然是同件事。
两人二话不说，起跑向巷口停着警车。
白锦曦边跑边给周小篆打电话：“陈离江人呢！”
就在这时，听到他开口：“江城有什土特产？”
白锦曦很随意地答：“酱鸭、辣椒酱、豆皮……哦，这个季节水蜜桃不错。”
他抬手吸口烟：“替买点。”他伸手去掏钱包。
白锦曦在月光下看着他钱包，黑色皮，样式简单，但是非常旧，边角已经磨破皮。跟那身奢侈体面衣服，还真是格格不入。
“先不用。”她说，“买好再告诉你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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