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曦静默片刻，嗓音清脆地开口：“没关系，再接再厉，总有
天会找到
。”
韩沉转头看
她眼。黑夜中，那双眼也是幽黑难辨。
“谢。”低沉温和嗓音。
白锦曦有点讶异。
这还是她第次听到韩大少道谢。自然是为今晚她带他来这件事。
她倏地睁开眼，这下看清，韩沉只胳膊撑在桌上，另只手指间夹着支烟，低头看着她，墨黑沉湛眼睛。
然后他将烟含进自己嘴里。
“起来。”
白锦曦默默地爬起来。
——
韩沉面沉如水地看着她软得像滩泥似睡姿。
那个徐司白说得还真没错。白美人确需要被看好，才不会被人欺负去。
除相貌和小脾气像女人，其他方面完全像个老刑警，活得又痞又粗糙。
他站会儿，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偏头点根烟，深吸两口，吐出长长眼圈。
白锦曦睡得正迷瞪，忽然就嗅到熟悉、好闻烟草味。
白锦曦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觉有人在推自己。
她眼睛睁开条缝，模糊灯光里，似乎看到张眉目俊朗脸。
“白锦曦，醒吗？”低沉醇厚嗓音。
白锦曦翻个身，嘟囔：“没醒！”
韩沉站在桌旁，盯着她换个方向、继续蜷成团睡姿，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敲。旁，老周仿佛猜到会这样，忍着笑走。
她慢悠悠地往前走两步，特别诚恳语气说：“谢什
啊。虽然这件事很麻烦很动用
人脉面子让花好多心思耽误很多时间——但是既然答应你，勉为其难赴汤蹈火也要帮这个大忙嘛。”
“是不是给根稻草，你都能往上爬？”他慢慢地说，低沉悦耳嗓音，带着点点散漫。
白锦曦嘿嘿笑。
夜空寂静，老城区片混沌暗黑。偶尔远处传来汽车行驶声，头顶枝头，也有飞鸟惊起声音
半夜点。
档案馆门口是条幽深小巷，如水月光下，看起来如同蜿蜒暗河，每步踏上去都是寂静清脆。
两人走几步，白锦曦问：“你要找人找到吗？”
光线很暗，韩沉脸很模糊，只看到他呼吸间喷出淡淡烟雾。
“没有。”
那味道飘散在空气里，慢慢向她袭来，越来越近，将她包围。她下意识又用鼻子吸两下。
然后就感觉那烟草味就在她鼻翼间，好近好近，好像马上就要碰到她嘴唇上。
她张嘴，咬住。
却咬个空。
那烟草味像是长脚，骤然离去，快极。
韩沉伸手抓住她只胳膊，直接将她从桌上拽起来。
“呜……”可白锦曦实在是困极，这几天忙着查案几乎就没睡过觉，本来今晚是要回家补眠。被他拉着坐起来后，眼睛还是闭着，头低低耷拉着，长发乱得像鬼。
“走吧。”韩沉语气淡漠。
“唔……”白锦曦往后缓缓倒，头往桌子上贴，竟然又睡着。
或者说，压根儿就没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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