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说说究竟是怎回事!”
她脸上仍有惊色:“们也不知道为什,李三郎是顶温和儒雅人,说话和气,给赏赐也多,平日们都最喜欢他来。可今日他进园子就喝命红姑去见他,然后说着说着就砸起东西,把整个场子里能砸都砸。们想拉住他,他把们都推开,副想打人样子,们就全跑掉,现在肯定还在砸东西呢!”
正说着,红姑披头散发地走进来,想忍没忍住,“扑哧”声笑出来。红姑怒骂道:“你还有心情笑,再砸下去,今年大家都去喝西北风。”她说话,乱如草窝头发晃来荡去,仿如鸟儿直在里面钻,连旁心砚都低下头,咬着唇笑。红姑气得想去掐心砚,使个眼色,心砚赶紧扭身跑出屋子。
“好
惊立即站起,霍去病笑摇摇头:“没事,是姨父。”
早知道就不应该来,懊恼地道:“你姨父?陛下还是你姨父呢!是公孙将军吗?”
霍去病轻颔下首,起身相迎。公孙贺和公孙敖并排走着,望到立在霍去病身后,丝诧异闪而过,快得几乎捕捉不到。心赞道,果然是老狐狸。
晚上,回到园子,心情算不上好,当然也不能说坏,还不至于被不相干人影响到心情,只是心中多几分怅然和警惕。
公孙贺看到握刀割肉手势时,很是诧异,问是否在匈奴生活过。时紧张,思虑不周,竟然回答句从没有。公孙贺自己就是匈奴人,手势娴熟,他如何看不出来?他虽未再多问,却显然知道说假话,眼中立即对多几分冷漠。现在想来,如果当时能坦然回句曾跟着牧人生活过段时间,反倒会什事情都没有。如此避讳,反倒让公孙贺生疑心又瞧不起。公孙敖似乎更是不喜欢,甚至颇有几分不屑。
霍去病觉察出他们二人情绪,嘴里什话都没有说,举止间却对越发好,甚至从手中接过刀,亲自替把肉块块分好,放到面前。从来只有他人服侍霍去病,何曾见过霍去病服侍他人,公孙贺和公孙敖都很震惊。原本傲慢公孙敖看到霍去病如此,也不得不对客气起来,把那份不喜强压下去。
这几日到开饭时间,就记起鲜美烤羊肉和那个好手艺厨子,案菜肴顿时变得索然无味。霍去病如果知道吃他美食,居然还贪心到琢磨着如何把那个厨子弄到自己手里,不知道是否会骂真是头贪婪狼。
还在做着美食梦,婢女心砚哭着冲进来:“坊主,您快去看看,李三郎来砸园子,谁都拦不住。还被推得跌跤,新上身衣裳都被扯破。”
她面说面抚弄着衣服破口子,哭得越发伤心。笑起来,给她拧帕子擦脸:“快别哭,不就是套衣裳吗?送你套,明天就叫裁缝来给你新做。”
心砚破涕为笑,怯生生地说:“要自个儿挑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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