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几分无奈、几分不平样子,轻声笑着:“原来你也有无可奈何人,还以为你谁都不怕呢!大丈夫行事,贵在己心,管他人如何说?司马迁说大将军‘柔上媚主’,难道为他句话,卫大将军也要学司马迁梗着脖子和陛下说话?风骨倒是可嘉,可是置全族老小于何地?而且司马迁怎行事都毕竟是介文人,陛下会生气,可是不会提防,更不会忌惮。卫大将军却是手握重兵,言行,陛下肯定都是在细察其心意,不小心后果很可怕。”
霍去病轻叹声,言不发。看他眉头微锁,心里忽有些难受,扯扯他衣袖,本正经地说:“司马迁是端方君子,你行事实在不配人家赞赏你。”
他看着手道:“你这和拉拉扯扯,似乎也不是君子赞赏行径,不过……”他来拉手,“不过喜欢。”
佯怒着打开他手,他笑收回,眉梢眼角又是飞扬之色,心中松,也抿着唇笑起来。
“好香烤肉,很地道草原上烤炙法,去病倒是会享受。”人影还没有看到,却已听到远远传来人语声。
进去跪着,活该!”
看他脸还板着,忍不住道:“不要担心,李夫人就在身边。”
他摇摇头,脸不以为然:“芙蓉花看腻,也有想摘根狗尾巴草玩时候。”
气笑起来:“原来就是根狗尾巴草,倒是难为你这只……”忽惊觉话不对,忙收口。
他嘴角溢出丝笑:“这只?这只什?”
“哼”声,不再理会他,低头吃着肉,脑袋里却满是李妍当日微笑样子。皇帝和公主早知霍去病与是故交,唯独她是第次听说与霍去病居然还有这层关系。皇帝在,不敢多看李妍,可偶尔掠过眼,总觉得那完美无缺笑容下满是无奈和思虑。
霍去病问:“你想什呢?”
“啊”声,抬头迎上霍去病锐利双眸,摇摇头,又赶在他发作前立即补道:“在想李夫人。”
他唇边丝若有若无笑意,在水盆里浸浸手,拿绢帕擦手,面想着那帮文人才子背后议论。甯乘劝卫大将军用五百金为李夫人祝寿,皇帝知道后,竟然就因为这个封甯乘为东海都尉,李夫人非同般荣宠可见端倪。搁下绢帕,柔声说:“让卫大将军从所得赏赐千金中分五百金进献给李夫人绝非李夫人本意,那些为讨好陛下四处蝇营狗苟人,她也无可奈何。”
霍去病声冷笑:“在乎是那五百金吗?甯乘居然敢说什‘大将军所以功未甚多,身食万户,三子封侯,都是因为皇后’。们出入沙场,落到外人眼中都只是因为皇后。当初舅父也许确是因为姨母才受到重用,但这多年,出生入死多次,未打次败仗,难道也是因为姨母?可文人那支笔始终不肯放过们,司马迁说倨傲寡言,见他们这帮腐儒,还真不知道除望天还能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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