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绢帕端详,原本应该是竹青色,因用得年头久,已经洗得有些泛白,倒多几分岁月流逝沉淀下人情味。般女子用绢帕绣都会是花或草,可这个帕子刺绣却是慧心独具,乍看似是株悬崖上藤蔓,实际却是个连绵“李”字,整个字宛如丝萝,妩媚风流,细看撇勾,却是冰刃霜锋。
抬眼疑惑地看向红姑,红姑解释道:“帕子是李三郎在园子中无意所捡,他拿给,向打听帕子主人。园中虽然还有姓李姑娘,可如此特别个‘李’,只能是李妍。因为直不知道你对李妍打算,所以没敢说,只对李三郎回说‘拿去打听下’。”
手中把玩着绢帕没有吭声,红姑等会儿又道:“李三郎父亲是李广将军,位居九卿,叔叔安乐侯李蔡更是尊贵,高居三公。他虽然出身显贵,却完全不像霍大少,没有丝骄奢之气,文才武功都是长安城中出众。现在西域战事频繁,他将来极有可能封侯拜将。个‘李’字就让李三郎上心,如果他再看到李妍绝世容貌和蕙质兰心,只怕连魂都会被李妍勾去。对李妍而言,再不会有比嫁进李家更好出路。”红姑笑着摇头,“其实李妍这样女子,世间难寻,但凡她肯对哪个男儿假以颜色,谁又能抗拒得她呢?”
本来还打算把帕子交给李妍,听到此处却更改主意。把帕子收起:“你随便找个姓李
,你兄弟以及,甚至整个园子里姐妹都要为你陪葬。”
李妍甜甜地笑起来:“不会如此,点儿武艺都不会,这条路太傻,也非长远之计。你为何还肯帮入宫?”
想好会儿,想着九爷,脑中有些模模糊糊念头,最后耸耸肩膀:“不知道,大概是悲悯。”
话另有番意思,李妍显然理解成对她行为支持,眼睛里又有湿意,握住手,半晌没有句话,最后才稳着声音道:“心事从不敢对任何人说,第次觉得心情如此畅快。”
朝李延年屋子努下嘴,笑问道:“你哥哥和方茹玩是什游戏?”
李妍侧头听着哥哥琴声,俏皮地笑,妩媚中娇俏无限,竟看得呆:“还不都是你惹祸,让哥哥替你编新曲,教方茹她们唱,估计正在教方茹领会曲子深意呢!”
满脸木然,哑口无言,转身道:“回去吃饭。”李妍随在身后出门,蹑手蹑脚地走到李延年屋前偷偷往里张望,向招手示意也去看看。摇摇头,做个嘴边含笑弹琴姿势,再做个摇头晃脑、满脸陶醉听笛样子,笑着出院门。
进红姑屋子,婢女已经摆好碗筷。红姑看到嗔道:“干什去?你再不来,都打算自己先吃,让你吃剩菜。”
面洗手面道:“和李妍说会儿话,有些耽搁。”
红姑侧头好像想起什样子,从怀里抽出块绢帕递给:“正想和你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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