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运气好
话，姑娘还能看到赌石呢！”莽灼唠唠叨叨地介绍着，两眼放光，“听说前几天尹家刚从缅甸嘎子那里运回
批雾露河出产原石，也不切，就直接拿到天光墟来赌——这回来腾冲做翡翠生意汉人们肯定要蜂拥而至，好戏连台啊。”
“赌石？”苏微听得好奇。
莽灼说得兴起，吸着水烟，满脸皱纹动动：“赌石嘛，就是把那些从雾露河里挖出来石头，连着外面皮子起拿出来卖——至于切开里头是上好满绿翡翠还是文不值狗屎底，那就全靠眼力和运气。赌得好，十两银子石头切开立刻翻百倍，赌不好，上万石头切开，连给孩子当弹珠都不要！”
苏微忍不住笑道：“是吗？好大买卖！”
莽灼咧开嘴笑，露出满口黄牙：“不怕姑娘笑，别看
如今穷成这样，当年可也是靠着赌石发过笔呢！年轻时共讨五个老婆——个傈僳女人，三个苗女，还有个是你们汉人呢！嘿嘿，说起来也算是享过福……可惜后来又败在赌石上，全输光。”
三夜车马劳顿。
“这腾冲府啊，位于滇西边陲，西边便接着缅甸，是西南丝绸之路要冲。而腾冲是滇西重镇，在西汉时称滇越，东汉属永昌郡，唐设羁縻州，南诏时设腾冲府，历代都派重兵驻守，被称为‘极边第城’。”
苏微疲倦地斜在马背上，边听向导介绍，边却在走神。
腾冲府不过是路过站罢，她旅途终点，却是雾露河。
等到腾冲，沿着那些荒烟蔓草古驿道往西再去四百多里，便是缅人地盘。那条雾露河穿行在神秘雄奇大山之中，河里不仅出产珍稀翡翠玉石，潮湿荫蔽处，也是碧蚕产卵之地。
苏微侧头听着，问：“那
，什样翡翠才算是好？”
“看姑娘这对耳坠，便是好得紧！”莽灼有意无意地看她眼，磕着烟杆，“又绿又透，水头十足，远看还有点像‘绮
墨大夫说，这些罕见碧蚕居于不见天日水边洞穴之中，年于水中产卵次，其卵剧毒无比，缅人和滇人多用其配药——而相对，克制碧蚕毒性龙胆花，就长在雾露河上碧蚕产卵之处。
正在出神，却听得在前头向导笑道：“姑娘，翻过这座高黎贡山，再走个半日，前面就是腾冲——今天是十四，明儿还来得及去看赶墟呢。”
“赶墟？”她回过神来，愕然。
“就是你们汉人说赶集，”莽灼呵呵地笑，把水烟在马鞍上磕磕，“腾冲‘天光墟’可是滇西南带出名大集市啊！每个月初、十五，天光刚亮就开墟，附近佤、白、回、傈僳、摆夷、阿昌几个族人都会来，特别是们族里那些小伙子，还会‘上刀山，下火海’，保证令姑娘叹为观止！”
她听得有趣，终于不再路盯着自己手看，抬起头问：“那腾冲集市上，是不是还有翡翠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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