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外情况如何?”他继续问。
“禀少将,叶城已经进入备战状况。”季航旁边子路抢着回答,“他们已经封闭水底甬道,试图切断帝都供给和联系——这几日趁着帝都内部繁忙,飞廉和巫罗在叶城修筑工事囤积粮草,还四处游说其他驻地军队起反攻帝都。”
“哦……”云焕淡淡,“看来,这小子是铁心要和作对到底。”
“是。飞廉少将据说持有双头金翅鸟令符,已经频频飞往各处帝国大营,”子
“不忠之人,杀!
“不孝之人,杀!
“不仁之人,杀!
“不义之人,杀!
“不礼不智不信人,奉天之命杀杀杀!
温暖。教室里依然空空荡荡,桌椅整齐。他个人坐在昔日坐过位置上,回顾四周,个个回忆着当年同窗之人脸,眼神慢慢变化。
——那些意气风发少年……如今都已经死得差不多吧?
“承训!”他低低唤声这个名字,仿佛有什在心底猛然苏醒过来。他想起昔年种种,霍然站起身来,大步走出堂外——外面屠杀还在继续,几个参与叛乱门阀遭到族灭惩罚,尸山高度还在继续增加。那些血在讲武堂前汇聚成血池,黑红色渐渐凝固。
看到破军少将从堂内走出,所有战士纷纷停下手,恭谨地行礼。金色迦楼罗在他头顶回翔。
“巫即族承训呢?”他问身侧执行死刑战士,“把他找出来!”
“逆天之人立死跪亦死!”他忽然忍不住心里狂躁,站在碑前以剑戳地,仰天大呼,状若疯狂,响彻三军,“都给杀!——不用斩首,统统给绞死!全部绞死!”
从白塔东侧讲武堂看过去,朱雀大道两旁尸首林立,宛如两道死亡墙壁。
暮色降临时候,厮杀和哀嚎声音终于低下去。剩下人被士兵暂时押回,尸体被处理干净,讲武堂总算显得安静而空荡。
“再杀日,把剩下解决;然后再给三天,选出新任族长——三日后,帝都戒严。”云焕看着撤退战士,眼里光芒冷锐而尖利,“要清点军队人数,确认剩下三军将士是否真心效忠于。”
“是。”季航和其余几位将领单膝跪地,领命。
那个战士疾步跑出,在人堆里走个来回,旋即回来单膝下跪:“禀告少将,已经找到承训校尉——在这里。”
战士托起颗刚斩下不久头颅,手上血迹淋漓。
已经死?那,方才他在梦里看到承训,原来已经是……那瞬,云焕情不自禁地倒退步,几乎以为自己此刻还在梦魇之中,恍惚觉得承训人头还会再度开口和他说话,苦苦劝他收手。
然而,那颗头颅已经失去生气,闭目无言,面容却宁静,毫无恐惧。
“……”他挥挥手,示意战士退下,心里渐渐有无法控制烦乱。侧首看向背后那面森冷七杀碑,碑上文字个接着个跳出来,映入眼帘——仿佛魔在附耳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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