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水源？”季航他们面面相觑，迟疑，“东泽水网密布，要截断水流实在不易。”
“谁叫你们涸泽而渔？”云焕冷笑，“改变水质，让那些鲛人无处容身就是。”
众人
起变
脸色：“莫非……是要在青水中下毒？”
“蠢材！”云焕实在不耐，拍案而起，“青水不比赤水，东泽人烟繁密，水网无尽，怎生下毒？又要下多少毒才能有效？”
群军人不明所以，讷讷。
路有些担忧，“属下怕他振臂呼，各方
官兵都会被其迷惑，以他为马首是从……”
“螳臂当车——整个征天军团加起来，也抵不过迦楼罗片羽毛。”云焕不以为意，疲倦地开口，“等
清洗完帝都，自然会回头好好对付这些不识好歹家伙……那些敢于依附飞廉、与作对，下场就和现在帝都叛徒模样！”
“是。”各位将领悚然低首，不敢对视。
“比起那些残兵败将来说，外敌更加重要些。”云焕抬起头，看着夜色里白塔废墟，声音冷静，“无论空桑人还是鲛人，都是不可忽视大敌——他们拥有极大力量，旦联起手，就能像上次样出入帝都如无人之境。”
想起那天夜里冲入帝都上空蛟龙和冥灵军团，季航倒吸口冷气。
“用幽灵红藫，”云焕吐出口气，冷冷，“把幽灵红藫投放到青水去。”
季航悚然惊，抬头——幽灵红藫出自西荒赤水，传说是由死在沙漠里旅人怨念凝结而成。剧毒无比，孢子成熟后飞附于周围其他活物之上，以其为载体汲取养分，蔓延极快，所到之处往往片荒芜，人畜植物皆无幸免。多年来，无论空桑人还是帝国，直采取种种方法控制其蔓延，甚至专门在赤水入镜湖地方设置闸门、派出将军驻守，来断绝其传播，所以此祸从未越过镜湖传到泽之国。
“幽灵红藫蔓延极快
“不过，他们都有致命弱点——鲛人不能长期远离水源生活、所以不能深入内陆，砂之国那样地方他们永远无法控制。而空桑人……呵呵，那群死人，无法在日光下战斗。”云焕声音平静而犀利，日间那种嘶声力竭狂态全不见，从容分析，指点三军，“所以，只要抓住他们弱点，便能在战斗中立于不败之地。”
“还请少将指点！”各位将领低首在阶下听命。
云焕横转佩剑，在地上沾着血比划出云荒大致地形，冷冷开口：“很简单。遇到冥灵军团时命令各军不得主动应战，力求拖延，保存实力且战且退——夜最长也不过六个时辰，天亮他们必须撤退。在他们撤退时，就迅速包抄追击，截断后路！”
“是！”季航诸人齐齐回答，士气大振。
“还有这里和这里，”云焕依次点过北角和东南角，示意：“整个大陆上，目前南方数郡和西荒相对稳定。东泽局势动荡，九嶷郡已然脱离帝都控制。鲛人多利用水路、配合空桑西京军队作乱——传令下去，即刻控制水源，以断其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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