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那个历史被创造
时候，她和自己，还能亲眼看到
？他们两个都是军人家庭孩子，从小受到教导就是在必要时候毫不犹豫地为
国家牺牲奉献自己
切——然而，这样钢铁信条，却无法铸造出同样钢铁般心脏。
此刻，当他历经九死生冲出火海，凝望着脚下广袤大海时候，心里还是会涌起难以抑制悲哀和眷恋。
她走……虽然她从未真正在他身边，但他也绝不愿看到她孤身踏入死境。
身侧鲛人仿佛没有在意他这样长时间出神，只是默不作声地将所有机簧调整好，把切都切换到正确模式，等这切做完，仿佛全部力气都已经在方才片刻里燃烧殆尽，凝身体软，便头歪倒在操作席上，白色长发铺满地。
“凝！”羲铮大吃惊，连忙侧身过去查看，“你怎？”
着孩童样眼眸，然而水蓝色长发已经完全苍白，唇上也没有丝毫血色，透露出筋疲力尽表情。
她颤抖地拉起操作杆，然而手腕居然连点力气都没有，拉两次才到位。
看着脚下西海战局，羲铮兴奋得难以抑制：“守卫空桑旗舰果然有手，凝，幸亏
听你意见把这架‘比翼鸟’外观改成风隼摸样，才骗过他们——你真是厉害啊！”
“这是主人您功劳。”他身侧鲛人女子终于能说出话来，语音衰弱，温柔谦卑，“只是，用帝国仅剩这架比翼鸟换空桑旗舰，而旗舰上又没有白墨宸……咳咳，这个代价，不知道是不是合算？”
“谁知道呢？”羲铮苦笑下，“反正这是元老院命令，只是执行者——要不计代价摧毁空桑旗舰，而们做到。不是？”
“没……没事，”鲛人喃喃说着，脸色苍白，捂着胸口剧烈咳嗽着，“不用担心……机械上那些设置凝已经都调好……会带着主人……安全返回本岛。”
然而说着话时候，她眼睛已经不受控制地缓缓合起。
“凝，凝！”羲铮看到光彩从她眼眸里迅速消退，血从咳嗽嘴角不断涌出，心里知道不妙，顾不得比翼鸟还处于敌方射程之内，只是将她从座椅上扶起，放平，试图拿出药箱来进行急救。
凝仿佛知道他意图，吃力地想挣开眼
说到这里，他低下视线，看着脚底广袤无垠大海。
深夜海是漆黑，仿佛面映不出任何东西魔镜，只有团团血和火绽放在黑夜里，如同璀璨而残酷烟花。在这样个夜里，身为征天军团统帅，他驾驶比翼鸟翱翔于九天，凝望着脚下大海，知道自己新婚妻子正在远去。
她……她正在远去。离开帝国，去到个他无法触及地方。
“不要舍不得啊，羲铮！要记得你是个军人，你应该勇于奉献所有切……而且，织莺如果成功，她就将成为帝国最大英雄，创造个全新历史！”
巫咸大人曾经那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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