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九爷！你要去哪里？”她连忙抓起
外套追上去，“外面冷……
替你雇
辆车——你
伤口还没好，跑不得！”
“去找妹子！”清欢头也不回地大吼声，“无论死活都要找到！”
等她追下楼时候，外面八井坊里已经没有个人。只有条淅淅沥沥血迹，飞速地延展，消失在小巷尽头。傅寿怔怔地看着空无人街道，脸色苍白，忽然膝盖软，坐在门口，心绪复杂地掩住脸哭起来。
夜来……夜来！
日头偏西时候，空气开始渐渐变暖，地霜痕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墓园里风似乎依旧还是寒冷，瑟瑟地在飘飞经幔里吹拂，天地素净白。
……不可能！”他喃喃说着，刚有好转脸色又蔓延上灰败，苍白得可怕，咬着牙，脸部肥肉根根地扭曲，显得分外可怕，“已经杀龙，也杀凤凰！——还有谁会对她不利？不可能！”
“是天灾，”傅寿轻声，“天雷击中内宫，夜来不幸葬身火海。”
“天灾？去他娘天灾！”清欢忽然间爆发似地喊起来，把将她推搡开来，厉声，“你是说妹子是被雷劈
？见鬼！——他娘她生没有做过任何坏事，你说她被雷劈？给闭嘴！”
傅寿被那推，推得几乎跌倒在地，心里冷，眼里泪刷声落下来，哽咽：“夜来……夜来是好姐妹，怎会无缘无故地咒她死？她、她是真死！……不信话，你去城北墓园里找找！”
“……”清欢身体晃下，盯着她看，忽然道，“真？”
远处有诵经声，绵密如水。
白墨宸坐在这个荒凉佛堂里，垂头听着远处传来诵经声，手指寸寸地抚摩过怀里青色瓷坛——那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心里重新恢复平静。前几日，在目睹夜来之死后心里熊熊燃烧着愤怒火焰，在这诵经声里居然慢慢地平息。
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如此吧？
慕容隽已经潜逃，就算灭慕容氏满门又如何？无论他做什
“真。”傅寿点头，“九爷不相信？”
此刻，她心情是悲凉而复杂：边为死去好姐妹悲伤，另边，却又为自己被他如此对待而心灰意冷。是……早在认识她之前，九爷就已经认识殷夜来，并且关系匪浅。两个人虽然直都以兄妹相称，九爷也从不在她房里留宿，但青楼里，哪个不口个哥哥姐姐喊呢？难道他们两个还真是亲兄妹不成？他们究竟是什关系？
——这些年来，这个疑问直缠绕在她心头，几乎成心魔。
可以她身份，却根本不好开口向九爷或者夜来询问这件事。如今，听说她不幸死在火里，在悲伤之余，心头却居然也有隐隐如释重负感觉——这种感觉，令她心里又有层内疚，不敢直面九爷质问目光。
听到她回答，那个胖子忽然声不吭地转过头，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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