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站在那里，肥胖
身体摇
下，又猛然扶住栏杆。
“不可能
然而，这个消息，又怎能告诉重伤中九爷？
这边，她略微迟疑，立刻令那个精明胖子起疑心。清欢霍然回头看着傅寿，失声：“夜来……夜来她没事吧？她如果知道
受伤，不可能不来看！她如今到底怎
？白墨宸那家伙答应要送她去云隐山庄，难道……”
傅寿勉强笑笑：“她、她没事。”
然而清欢是何等样人，丝毫异常也瞒不过他眼睛，脸色刷地变，失声：“不可能！龙已经被干掉，凤凰、凤凰也死……没有人再来为难夜来！她怎会……”
他顾不得身上重伤未愈，转身冲下楼去。
过三天，他才苏醒过来。醒过来就嚷着肚子饿，打发她去买酒买肉，全然不奇怪自己到哪里，她又为何半夜服侍在榻边。说伤口还没好不能吃，他就大发脾气，几乎把药碗都给摔——她只能连夜下楼去街上沽酒。
十月冷风吹来，又冷又困，然而她却忍不住欢喜得泪流满面。
是……他毕竟活下来！她九爷活下来！
只此次，她便明白自己日后决不能再失去他。她当机立断地拿出多年来积攒所有珠宝，放在床头，算是向老鸨赎身，从此后便做退出青楼、毕生跟随他浪迹天涯决定。
毕竟是体质壮硕，恢复得极快。再过几天，九爷差不多便能下地，她看到他胸腹间有几处极可怕伤，贯穿整个身体。然而九爷却浑然不在意，也不顾伤口尚未结疤，便要出去找殷夜来，被她死活拦下。
“九爷！九爷！”傅寿急得在后面大喊，“去不得！”
“为什去不得？”清欢在楼梯口顿住身子，回头问，眼神里透出股凶狠意味来，“你到底瞒什？快说！”
“夜来、夜来她……”她被他那样目光逼，心里顿时冷，站在窗口喃喃地说着，脸色渐渐苍白，终究狠心，跺脚说出句话来，“她已经死！”
“你说什？”清欢震，“死？”
“是，已经死！”傅寿用力地咬着牙，干脆把所有事实都口气说出来，再无保留，“九爷现在去星海云庭也没有用，夜来她已经不在那里！——她死差不多有七日，听说白帅已经为她入殓，安葬在城北墓园里。”
今日，眼见得他调匀内息，疏通脉络，便是再也拦不住。
“妹子呢？”果然，清欢旦能够站起来走动，立刻便皱着眉问，“你有没有和她说在这里？这些日子里她来看过？”
“……”傅寿时间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
——在他昏迷那几天里，帝都传来噩耗：白帝白烨在雷雨之夜驾崩，当夜天雷还引发场奇特火灾，几乎烧掉半个帝都。而夜来……夜来却偏偏在那夜奉旨入宫献舞，没有躲过这劫。
她被烧死在宫里，再也没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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