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怔怔地听着：“真
？”
“当然。”他淡淡地苦笑，有些无奈，“九公主，
虽然不是
个好人，但也绝不是个会丢弃家人只身逃命懦夫。”
“就知道你不是！”琉璃破涕为笑，“你……”
“嘘——”她刚说
个字，慕容隽瞬地变脸色，闪电般地抬手捂住她嘴，让她后面所有字都变成含糊不清呜呜。他警惕地看着周围，把她拖到更深墓地深处，这才在她耳边低声道：“千万别大声，可能他们很快就要追过来。”
琉璃莫名其妙地点点头，他才放开手。慕容隽站起身，藏身在暗处默默地凝视着山下墓园里情况，脸色渐渐凝重。那些刀兵声已经听不见，无数骁骑军已经聚集过来，眼看去，整个墓园里居然都是铁甲闪耀。
某处，神色专注，衣衫单薄，发梢落满浓重霜痕，却浑然不觉寒冷。慕容隽没有说话，神色憔悴不堪，面色苍白，身形在微微发抖，似是筋疲力尽。
琉璃本来是满腔不解和愤怒，然而眼看到他这个样子，反而涌出说不出担忧。她悄悄走过去，拍拍他肩膀，出神人霍地回过头来。那瞬，他眼里有警惕杀气。
他看着她，眼神柔软下来，想说什
又停顿片刻，低声道：“那天……那天晚上事情都知道。多谢你——都没想到那时候你会冒那大风险替慕容家出头。”
他声音有瞬间波动，旋即咬住牙，不再说话。
“找你找得好辛苦，”琉璃低声，瞪着他，“真差劲！那天晚上你为什不来？差点你全家就都完蛋知道不知道？——……还直以为你会来！”琉璃看着他，眼里渐渐涌出委屈和不解：“可是，你为什没来？你害怕，扔下全家不管，逃去躲起来？——你……你怎会是这样人啊！”
刺杀已经结束……他们失败。
琉璃也走过来，看着山脚下情况，满腹不解：“这儿是墓地，你偷偷来这里干什？——那个人是白帅吧？怎他也在那里？”
慕容隽唇角浮出淡淡苦笑——这切，又怎能和这个丫头说清楚呢？
最后
说着说着，语气呜咽起来，眼眶红。
“……”慕容隽时间无语，看着泪水从少女眼角颗颗滚落，心里居然有些刺痛——从什时候开始，他居然会对她感到内疚？像他这样男人，从生下来就是为权谋而活，连堇然都被他牺牲，却居然会为个孩子泪水而愧疚？
“那天事，早已有安排。”许久，他才轻声道，“没有逃。”
“啊？”琉璃张大眼睛。
慕容隽点点头，第次耐心地对这个女孩剖析自己所作所为：“当时已经安排好切，让哥哥回去拖时间，也知道女帝定会来救局——有八成把握能让慕容家逃过这劫。但是，如果到最后事情出意外，也做好随时站出来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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