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广漠王再也忍不住，失声，“她……她怎
？”
琉璃叹口气：“你大概不知道吧？自从把你救回云梦之城后，她对族长表明放弃隐族身份，不再回到天上去
决心。于是，她便接受‘断翅’之刑。”
“断翅之刑？”广漠王脸色苍白。
“是。”琉璃喃喃，“她原本是族里三圣女之
，是寥寥几个可以展翅飞到三千尺高空优秀血裔——可是，如今她再也不能飞。他们斩断她翅膀，将羽翼收在神庙里。那个地方，叫作‘葬雪’。”
广漠王倒吸口冷气，瞬地站起来。
法揣测她内心喜怒和思考方式。
她看着窗外夕阳，眼神里充满迷惘：“
和他们都不样。从生下来开始就负着全族希望，本来就应该在神庙里孤独等待到‘那个时刻’为止——但是，没有想到姑姑居然给个这样机会，让看到外面世界。”
“真好啊……”孤独少女抱着膝盖，对着夕阳光影伸出手去，仿佛能触摸到那温暖而灿烂晚霞，轻声道：“姑姑说，你们陆上人类虽然生命短暂，在们眼里如同朝生暮死蜉蝣，但是你们却有样们无法拥有东西，那就是心。”
“隐族难道没有心？”广漠王有些吃惊。
“们是神后裔，血脉源头在九天之上，早已超越星辰和宿命。们修炼自己心，目是让它变得空无物。”少女说着和外表完全不相称话，“而人类则不同，他们每次轮回更换只是躯壳，但灵魂却是永远不朽，心也是鲜活如初。”
“别紧张啊，”琉璃看着他脸色，摇摇头，“所有想要脱离族里人都要必经这个刑罚，无论是圣女还是普通人。不想再回到天上人，便不配再拥有翅膀——其实这是好事。姑姑既然肯斩她翅膀，证明她同意让若衣在事成之后跟你走呢。”
她望着自己在俗世中“父亲，”微微笑起来，抚摩着颈中古玉：“等回到那里，若衣就可以来到你身旁。你是不是很期待？”
“……”广漠王看着这个少女，说不出话来。
“托你福，这几在
“……”广漠王静静地听着，说不出话来。
——是，她在向他描述个他无法想象世界，是个远远凌驾于大地文明之上种族生死观和天地观。都是大地上生活人们无法解。
就如多少年来，从未有人走进过那座密林中城市样。
“们甚至没有人类那种复杂血缘伦理，以及由此衍生而来相互关系——虽然叫族长姑姑，其实和她也没有丝毫关系……们都属于神子民，都诞生于同个幻灵池中而已。们相互之间也没有情感羁绊，就像是为同个目标起生活同样。”
她顿顿，轻声：“而们唯、最终共同目标，就是回到天上去——所有违背这个目标族人都会被驱逐和淘汰，譬如若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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