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是因为那个鲛人皇帝终其生都无法得到陆上女子,在死后还直念念不忘,所以才化为潮水年度造访云荒,回到恋人所在土地上。为缅怀牺牲同盟者,光华皇帝下令每年十月十五日在南方入海口叶城举行盛大“海皇祭。”
数百年后,战争影子逐渐消失,十月十五海皇祭成云荒最热闹节日之,吸引各方甚至远自碧落海和中州客人。“叶城观潮”成云荒景,和北陆“仲夏之雪”,西荒“雪浪之湖”,南迦密林“通天之木”并称四大奇景。
镇国公慕容氏家族掌管着这个云荒最富庶城市,每次海皇祭都办得隆重无比,此刻望海楼下广场上搭临时集市,设有百戏台、角斗场和歌舞馆,重金邀请整个云荒最顶尖歌姬舞者、杂耍艺人和角斗士。
大潮尚未来临,各地前来百姓在台上围里三层外三层,个个伸长脖子。
斗唱刚过,红袖楼傅寿姑娘以曲《潮汐》,力压胭脂痕新出歌姬越素女,依旧夺头筹。周遭人片叫好,曲未毕,台子上便落满抛来彩头。傅寿盈盈敛襟谢礼,眼神在人群里扫遍——然而在簇拥人群里,却没看到那张惦记着脸。
又要睡到日中才能回过神来。”宰辅拱手告退,苦笑,“明日海皇祭不能奉陪,望陛下饶恕。”
“嗯,老师贯不喜热闹,不去便不去吧。”白帝挥手,“早些歇息。”
重臣告退离开,紫宸殿重新陷入沉思。黑夜里,遥遥地,白塔顶上那个铁链声和怒骂声显得更为刺耳,白帝侧耳听着,眼神不停地变换着,时而,bao戾,时而犹豫,时而悲伤——片刻后,只听身周风声微微动,却是那个幽灵般影守去而复返,声音枯涩平淡:
“公主服药,已经安静。”
塔顶上和大殿里起重新沉寂下去,再无生息。
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九爷,果然自那夜之后便消失踪迹。难道是真被慕容大公子胁迫,不得不离开叶城?
她黯然地想着,有点担心又有些释然,转身下台。
这边斗唱结束,戏班优伶纷纷准备离开,接下来是百戏杂耍,那是西荒人专长。只见丝竹歌舞方歇,转瞬便换上全新景象,披着皮裘挥着马鞭年轻汉子轮番走到场地中间,表演惊险之极吞刀吐火节目,派大漠风情。
“好!”个少女混在人群里,踮着脚尖往里看,声音比男人还响亮。
她不过十七八岁,容貌明媚,气质
白帝十月十五,海皇祭。
当日云开雨散,碧空万里。所有人都松口气——果然是海皇苏摩在天之灵保佑,数百年来,十月十五这日从不会下雨。
碧落苍茫水连天,此中血泪与谁言?
千年未消海皇恨,夜涛声到枕边。
十月十五日大潮出现在九百年前乱世初定之时,此后数百年,来自碧落海怒潮年度准时造访叶城,壮观无比,堪称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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