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帝君护身符,是除他和白墨宸两大肱股大臣外,最后底牌。
“已经三更,微臣这把老骨头实在是撑不住,只怕
“黑甜香?”白帝怔,时没明白为什臣子忽地说到这个上来。
“那是中州过来药,据说是用天竺阿芙蓉提炼而成。每次服用枚,便舒服如神仙,翩然忘忧,想不起任何烦心事。”宰辅悠悠然吸着那管水烟,语气微妙,“公主夜夜不能安睡,此药十分对症。”
“哦!”白帝终于明白过来,眼神却有些复杂,“这不就是迷魂药?”
宰辅笑笑,将手收回:“既然帝君不忍心,那恕老臣冒昧。”
“不——”白帝抬起头对着虚空发话,“寒蛩,替朕把这个黑甜香转赐给公主。”
自伽蓝白塔顶上,似乎是个女子声嘶力竭笑声和咒骂,伴随着金铁拖地刺耳剐擦声,在塔顶上来回地疾奔。
“你看,又来!”白帝不耐烦地蹙眉,“每夜都要发疯,从没有安生时候。”
“公主情绪直不稳,”宰辅叹气,“直用锁链锁着,总不是个办法。”
“不锁着还能怎样?”白帝用手拍击着王座扶手,“放她下白搭,不出个月,她定又要千方百计地逃出去!丢人现眼!”
显然宰辅也知道昔年帝王家那些不能见人秘密,不由有些头疼地蹙眉,沉吟半晌,道:“陛下有试过告诉公主?公主倾心那个人早已别娶,她还在等什?”
随着那声吩咐,黑暗最深处有个珠灰色人影浮出来,无声无息,仿佛个没有重量魂魄——那是个男子,全身上下散发着种奇怪寒意,随着帝君召唤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空旷紫宸殿里,就像个幽灵。
那个幽灵藏在暗影里,微微躬身。仿佛被只看不见手托着,宰辅只觉得掌心阵风过,那枚黑金色药丸就忽地消失。
白帝长长叹口气,有些烦乱地挥挥手:“去吧。”
那个幽灵躬身礼,转瞬又藏回黑暗。
宰辅素问默默地看着那抹来去无踪影子,眼神里掠过丝不易察觉冷光。传说这个叫“寒蛩”影守,剑技高绝,当世罕有对手。当白烨还是二皇子时便将其收在身侧,多年来直形影不离,就算是临幸女人时也守在暗里。
“当然不能说!”白帝冲口而出,“旦说,那还得?”
宰辅笑笑:“原来陛下还是心疼公主。”
“唉,毕竟流光她只留下那个孩子……朕也没有其他骨血。”白帝颓然坐下,喃喃,“而且悦意是朕赐给墨宸妻子,旦出事,怎和墨宸交代?”
宰辅无声颔首,默不做声地吸口水烟,将手伸过来。
白帝愕然看着那只苍老如枯树皮手在他眼底下摊开,手心里静静躺着枚丹丸,黑色里夹杂着点点金屑,香味浓郁沉厚——宰辅将那枚药物呈给白帝,悠然道:“这黑甜香入水即融,服之令人忘忧,真乃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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