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生平第次被人这样辱骂,少年不由得气不打处来。
“哎,可不是说你!”那个人这才看见跳板上站着人,指指船下犹自荡漾水面,声音清脆,“是说那个被扁担给打下去肥佬!”
“哦……”他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刚才掉进水里居然是个人。他低头看去,只见个商人模样家伙正在水里扑腾着,脸上明显有道道红红挨打痕迹。
他忍不住笑声,打着伞,站在跳板上抬头往船舷上看去。逆着光,只见那个少女和自己同龄,额头上沾满细密晶莹汗珠和
向你深深地俯首
请为珍重
尽管他们说世间种种
最后终必终必成空
(注:引自席慕容《送别》)
尽管他们说世间种种
最后终必成空
并不是立意要错过
可是直都在这样做
错过那花满枝桠昨日
家就要大难临头。”
这样预言,从这个面色苍白、沉默寡言苍老女人口中说出,有种令人不寒而栗味道。殷夜来怔下,却只是笑笑:“夫人多虑吧?连两百多年前那场中州人大灾难都奈何不慕容家,如今又怎会有过不去难关?”
“家有家难处,不足为外人道。”枫夫人叹道,“所以无论如何,都请姑娘不要怪他。公子身上背负东西实在是太多……他身不由己阿!”
那边秋蝉早已整理好轿子,唤声“小姐”。殷夜来不便多呆,便撑开雨伞走过去,回头微微笑,低声道:“谁都身不由己,夫人。”
初冬,外面细雨霏霏,长短敲击着琉璃瓦和青石台,仿佛有人在时光深处低吟着首歌,如此遥远而模糊。
慕容隽站在廊下,看着那个撑伞背影远去,忍不住又往前踏出步,半个身子已经站到雨里,却浑然不觉。
多年后再次相见,往事如烟。
尤自记得,初逢时是个细雨连绵暮春。那时候,他还是个什都不懂豪门子弟,整天无所事事。虽然不像大哥那样耽于享乐,也继承慕容氏聪慧机敏。
那天听说从南方碧落海璇玑列岛上来队商船,船上载有海国诸多珍宝,他时兴起,便瞒着父亲偷偷跑去看。然而刚踏上跳板,还没走到船上,耳边便听到“扑通”声,有什东西从船上落下去,重重砸到水里。
他吓跳,抬起头,却看到头上丈高地方就是船舷,船上站着个人,手里紧握着根扁担,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怒骂道:“臭流氓!”
又要错过今朝
今朝仍要重复那相同别离
馀生将成陌路
去千里
在暮霭里
然而悲歌未彻,人事已全非。快十年,世间之事如洪流疾奔,冲刷这切。这曲虽未终,无论如何,却终究还是要唱下去。
不是所有梦都来得及实现
不是所有话都来得及告诉你
内疚和悔恨
总要深深地种植在离别后心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