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意原本打算留在K城，可言格邀去他家，便再次回
深城。
细草铺毡，繁花糁径。木舍三楹，花木四合。
下
“甄意？”
“嗯？”
“因为杨姿而心里难受？”
甄意不搭话，扭过身子委屈地抱住他
腰身：“嗯。”想在他面前装没事，却还是被他眼洞悉。
她脑袋紧紧埋进他腰腹。他稍顿下，继续抚摸她头发：“不要难过。”
“淮生，节哀。”
“甄意，
知道你不会杀姐姐。对不起，姐姐又给你添麻烦。”他眼里浮起泪雾，“可姐姐也很辛苦。对不起，请你原谅。”
“是没处理好，没救到你姐姐，也请你原谅。”
淮生拿袖子蹭眼泪，捂着眼睛哽咽：“她人在外面逃亡太可怜。终身监禁也会被监狱人欺辱，现在……她死时候应该没有长久痛苦。”
甄意看见淮生手，惊问：“你手上怎会那
多伤？”
公寓没有强行闯入痕迹，对此甄意觉得不解。
言格给她请律师，所以季阳无法问太多问题。出门时撞见杨姿从另间审讯室出来，甄意想起季阳问题，走上去问：“你是不是私自配家钥匙？”
杨姿冤枉道：“你家钥匙见都没见过。”
甄意扯扯嘴角，有段时间杨姿工作忙赶不上地铁，晚上住她家。她特意给过她钥匙。她知道无法理论，转身离开，却见到杨姿身后卞谦。他已经来警署工作。
卞谦看甄意气得脸红，大致知道杨姿案子，安慰：“算，她是犯幻想，别和她生气。”
“唔。”此刻，他手指在她发间抚弄感觉私密而宁神。他安慰，她就治愈，唇角忍不住绽出大大笑颜。
他笔直地坐着，不知是不是因为外边太阳，白皙脸上有丝微红：“甄意。”
“嗯？”
“你脸……压在那里……”
“……”她动不动，紧紧搂着，“知道啊。”
淮生拉上袖子，愈发悲哀：“姐姐不在，自己做饭总会被烫伤。”
言格微微皱眉。烫伤？不止，还有隐约抽打或勒到伤痕，密集而繁多。
回深城路上，甄意睡在后座，头枕在言格腿上。
“这两天都在睡觉，怎还是那困？”她闭着眼，精神不太振奋。
言格低头抚摸她脸，手指与脸颊间温度细腻而柔软。他懂她，她喜欢肌肤间亲密接触，他抚摸几下，她心里不耐情绪便消弭下去，变得安宁。
甄意听说杨姿天天来警署闹，说她真和男人发生关系，说警察包庇言格，警署上下都知道。她更难受，道：“你也不给她辅导辅导，劝劝她，让她别这样。”
卞谦叹气：“正在试，不过她很固执。”
甄意和他说几句，便和言格起离开。下楼梯时又遇到淮生。
甄意刚奇怪，又想到淮如死后法医会给她做尸检。
淮如从她家阳台摔下去。她不知该不该打招呼。可淮生看见她，走过来，眼睛红红，脸色也憔悴：“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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