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格原本凝望着黑夜,听声音,眼神挪过去。甄意边看电影,边把嘴里塞满面包,边咕哝:“今天又看到淮生,好可怜,做好手术,姐姐却被绑架。”
言格想,她从来都感情丰富,陌生人凄惨能叫她念叨挂心很久。
甄意见他没回应:“你怎不说话?”
“说什?”
“们不该想办法帮这些人吗?”
“对。那女人是这家医院病人家属,叫淮如。”
天黑。
山脚空地上停着数十辆警车公务车,道道斑驳光线里,细小虫子成群结队地飞舞,像灯柱里飘着雪花。
警方搜索到嫌疑人肖岩踪迹,他下午打过次电话,讯号显示在南中山区,此后手机关闭。警方加派人手连夜搜索,可山脉连绵,山间有几十处度假村富人别墅区,更别说数不清小旅馆农家乐租住地。
甄意坐在车上喝水啃面包,过会儿她要跟司瑰他们进山,今晚得熬通宵。
搬经验说话,言格沉默。他并非这方面专家,所以自认没有足够发言权。
甄意还有疑问:“有没有可能嫌犯是安瑶爱慕者,到妄想地步,想利用婴儿和她建立个家庭?”
“不排除。”
甄意反应很快:“如果是这种,肖岩就不符合描述。”
个案子存在可能性太多太多。
“要捐肾给他们吗?”
“……”这人思维……甄意梗住。是啊,很多时候,个体痛苦是孤独,是他人不可帮助或纾解。帮助,只是个冠冕堂皇姿势。
笔记本屏幕上,温斯莱特柔美地笑着。
言格看会儿电影,见她不说话,扭头:“怎?”
“言格,如果得白血病,快死。你会不会直陪着,直
言格拧开车上水,漫不经心地喝着。长而黑眼睛微微眯起,像在看车灯里飞舞虫子,又像在看更远地方。从医院出来后,他就有心事。
甄意咽着干面包,怕他静坐无聊,从他车上找出张碟片,塞进车上笔记本里播放。
她啃着面包,爬到哪儿面包屑就掉到哪儿。地毯上操作台上笔记本键盘上,大大小小,粒粒。
他目光追着她跑,无声看着,并没提醒。
是部很久电影,叫《美丽心灵永恒阳光》。暗夜狭窄车厢里,渐渐弥漫起轻扬音乐和絮絮说话声。外边兵荒马乱,这方天地里惬意温馨。
季阳道:“但目前来说,认为移情可能性比较大。至于嫌犯是不是安瑶爱慕者,们在医院内调查。”
正说着,负责调度副队长快步走过来:“已经锁定犯罪嫌疑人肖岩位置,但们人拿着嫌犯在闭路电视中女人装扮影像四处访问目击者,发现个新情况。”
“什情况?”
“目击者说,有个女人在地下停车场看见安医生和她打招呼,结果被嫌犯扯上车,目击者以为他们认识,没有在意。”
季阳皱眉:“附带伤害。这说现在嫌犯手中人质是两个女人个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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