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格没作声。
“那就不要。”甄意嘟嘴，懒懒地闭上眼睛，“难得你主动请
看电影，才不要错过。”
“是你自己找
，哪有请你看电影？”
甄意犟嘴：“不管，电影是你，车是你。在这里看电影，比电影院浪漫多
。”
外边黑夜朦胧，这里灯光温馨，像是漂浮大海里
片小舟，其实很好。
“甄意。”
正巧，那瞬，她张开嘴巴，啊呼呼打个哈欠，听见被点名，捂着嘴蒙蒙地望着他，眼睛水汪汪湿漉漉，像只刚被吵醒小动物：“啊？”
心莫名软。“最近过得怎
样？”他眼眸深深，浮起极淡柔和，“是不是很忙？你看上去有些累。”
“电视台节奏太快。”甄意脱鞋子，把身子扭过来，找个舒服姿势，斜靠在椅子上望他，“你呢，最近工作怎样？”
“平淡。”
言格脸微红，他没有某个对苦难者始终挂心，时刻想寻求帮助小记者伟大。
“这些不是。如果要比较，不及那些靠拾荒捐助他人奉献自己所有财富乞丐。”
这男人较真又沉实个性还真是……好喜欢。
“可以直接给你伯父打电话？”
“你说是甄意就行。”
到死？”
“会。”
“言格，你真好。”
“这不能说明有多好，大部分人都会这选择。”
“怎会？”
“真不睡会儿？觉得你精神不太好。”
她咧嘴笑：“如果你让摸摸，精神就好啦。”
“……”
她并没让自己睡着。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人，坐在黑夜里看电影，
“那个叫厉佑精神病人呢？”
他转眸：“怎会想到问他？”
“想他被关在医院里会不会做坏事……啊……呜……”她又打个哈欠，泪光闪闪，蒙几秒。完眼中还含着朦朦水雾，歪头，呆呆茫然地看言格。丝毫不知，她这眼中水波闪闪脸懵懂傻里傻气样子，让人乱心跳。
他移开目光，道：“这累，睡会儿吧。”
“你和起睡？”她蜷缩在椅子上，慵懒得像只猫。
“他知道？”
言格微愣，搪塞过去：“吃东西时别说话，会噎住。”
“哦。”她点点头，乖乖看电影去。
视频里，温斯莱特和金凯瑞在恋爱，温言软语，絮絮叨叨。
言格抬起眼眸，从后视镜里看她。她已经吃完面包，正歪头看电影。车内顶灯光雪白雪白，打在她脸上，透明得有些虚幻，有些苍白。小脸上满是认真，但掩饰不住疲惫。
“怎不会？”他理智地分析，“反正活不多久，直陪着也陪不多久。”
“……”这人怎这……实诚？
甄意头倒进椅子里，不想和他说话。
隔几秒，有东西轻轻碰她手臂，低头看，言格递来张名片：诺慈善基金会，名誉理事长，言道。“伯父。匹配肾源和干细胞难找，但治疗费，你可以帮需要人申请。”
“言格，你好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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