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温和下去:“要看病人是谁。”
“诶?”甄意不
言格从记录本里抬起眼眸:“说实话,即使治疗,也会非常困难持久,必须有人时刻疏导。不然稍有松懈,他们就很容易被触发。”
甄意:“原以为精神病治不好,来这儿后发现其实可以康复。但经过戚红豆事,发现要分种类。有病种可以治好,有些只能抑制缓和,没有根治可能吧?”
言格手指顿住,眼眸缓缓垂下去,不动声色:“嗯,有些病种目前确无法根治。可以说是精神病里癌症。”
“真可怜。”甄意叹。
言格抿抿唇:“是有些可怜。”
“为什不能?医学越发达,对某种病病理和治疗研究得越透彻,逆向施力和破坏就越有可能。”
“还真危险。可这种事不是他能独立完成吧?”
“嗯。他是个跨国地下医疗协会成员,警察只抓到他。”
听上去很机密样子,甄意也不多问,转而小声道:“听司瑰说,戚行远和崔菲都会被判终身监禁。”
“嗯。”
言格当没听见。
甄意揪起桌上白羽毛,玩会儿,问:“那个叫厉佑,大家为什说他搞邪教?”
这下,言格抬起头来:“你和他说过话。”肯定语气。
甄意见他严肃起来,忙道:“没。就是医院里人总说不要靠近他,可你上次还和他聊天,有些好奇。”
言格低下头去,却不回答她问题。
子把它嘴夹上……
“……”小鹦鹉无辜地看着他,嘴巴动不,又哀伤地垂下头去。
甄意凑近小鹦鹉,它眼珠黑溜溜像小黑豆,没精打采,看上去可忧愁。
她心都化掉:“它叫什名字?”
“Isaac!”
“是说医生真可怜。”
言格愣。
甄意解释:“身体得癌症人,至少有自救斗争意识。可精神得癌症人,只能靠医生单方面付出,要想不复发就需要医生辈子守护,无微不至。稍有松懈,病人复发,他努力就前功尽弃。你说,这样医生是不是很可怜?”
言格默然。
“言格,有这样耐心又宽容医生吗?”
“言格?”
“嗯?”
“戚红豆长大会变成怎样?”
“残忍连环杀人犯。”
“在不治疗情况下?”
甄意不放弃,跑去他对面,跳坐到桌子上:“他为什被关在医院里?”
“知道精神科医生怎治疗幻想症群和分裂症群病人吗?”言格说,“药物、物理、自然、催眠、心理疗法。但这个世界上,有部分医生做和们相反。”
“相反意思是……”
“他们通过药物和各种疗法让健康人或轻度症状者患病。”
“他们能做到吗?”
“英文名?”
“嗯。”
“它主人不要它?”
“也不是。”言格说,“女主人不在,男主人没时间照顾它。”
“所以它孤独只?好难过,它真念旧情。”又抬头,“不像有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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