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格侧眸看眼,拿个橡皮小夹
“它为什不能?”言格道,“很多受过伤害,失去伴侣,孤独太久动物都会得抑郁症。”
“好神奇。”甄意歪头看小鹦鹉光秃秃肚皮,“它自虐吗?”
“嗯。”
“那你还站着干什?快把它治好啊!”
“和它认识不到个小时。”
甄意没多问,毕竟,在讲究制度地方,好奇者都是不受欢迎。还不如去问言格。
她换掉义工护士服,去研究所。
甄意探头往工作室内望,言格立在实验台前,背身对她,低着头在做什。还是白大褂,还是那好看,高挑清瘦,她看多少回都不厌。真想像少年时,蹦起来扑上去,箍住他脖子不松手。
咚咚敲门。他没动静。她知道他习惯,放轻步子走进去。
工作室里没病人,却有只鹦鹉,歪着头蹲在桌子上。头顶羽毛洁白如雪,可身上光秃秃,没剩几根毛。小家伙好可怜,垂头丧气,非常忧伤。
历很多人都有,取决于频率相似度。”
她愣住。
“甄意,比任何人都理解你心情。”阳光洒在他眼底,像平静迷人湖面,她莫名挪不开目光。“把手伸过来。”他声音好听得像催眠,漂亮修长手指抚在玻璃上,“过来,感受下,你难道不想试试?”
“试什?”
“试试眼看出过去。”
“哦。”甄意缩缩脖子。
话音没落,小鹦鹉别过头去,难过地小声嘀咕:“AiandS.A.Sittinginthetree,K-I-S-S-I-N-G.”儿歌改编,伦敦口音,像个委屈小孩儿。好萌!
“好可爱,好喜欢它。”甄意摸摸它头,可小家伙不理她,下子把头埋进翅膀里去。
小鹦鹉歪着头动不动,隔几秒,抬起头来,张开嘴啄身上毛,小脑袋嘟嘟啄几下,白色鸟毛绕着它飞舞,飘雪花似。仅剩几根都快被它拔掉。
甄意看着心疼,想摸它又不知从何下手,急得求助言格:“你快帮帮忙呀,它快把自己毛揪光。”
甄意看看鹦鹉,又看看言格:“你居然虐待小动物?变态!”
言格正拿文件夹记录东西,头也不抬:“知道鸟类身上有多少细菌吗?”
“哈?”
“意思是不会愚蠢到去拔它毛。”他从白纸里抬起眼眸,睫毛细细密密,“它有抑郁症。”
“啊?”甄意闻所未闻,“它会得抑郁症?”
隔着玻璃碰他手就能看到他说?甄意手指动动,有些心慌,这时有人叫她:“甄护士。”回头看,是负责管理义工小兰护士。
“先走。”甄意落荒而逃,跑几步又回头看,厉佑立在玻璃房子里,阳光照在他白衣服上,有些虚幻。
他闭闭眼,又睁开眼睛,缓缓地说:“跳下去吧。”
甄意走过去,小兰护士问:“你没和他说话吧?”
“没。”院里规定不能和他说话,原因很扯:他是邪教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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