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他,他说当时清理衣物时无意漏掉衬衫,后来时间过久也没动静,以为没事就放松警惕,在家里烧扔出去。”
这解释也合理。
可郑易仍觉奇怪,总认为他烧东西也应该烧得渣儿都不剩,而不是留下细小却致命证据。
但,这或许是他想多。
这案子确要结。
郑易听他这说,哑口无言。好半天,自言自语问:“但要是还有别地点呢?”
老杨没听清:“什?”
“没什。”
老杨见他还有心事,说:“还有,扔在河里那把刀打捞到,凶器与死者伤口完全吻合。不过在水里泡太久,提取不到什,但刀刃上仍然有微弱血迹反应。鉴证科正在努力看能不能确定是人血,运气好或许能确定血型。
——陈念那次当场抓获,加上他本人承认,各种描述都符合,你还怀疑什?”
“指认结果怎样?”
老杨说:“那两个女生都说,感觉北野身型很像侵犯他们那个人。”
郑易默然半刻,说:“把笔录给看看。”
前两个强.*案受害者写着:“……好像是他……当时很乱,感觉不确定,……很久,……有些像……”
郑易说:“只是‘像’而已。”
雨季过去很久,天气越来越热。
6月7号那天,气温达到38度。考场里空调或风扇调到最大幅度,考生们倒不受炎热天气影响。
就在北野案件将要画上句号时,郑易开始调查陈念受欺.凌那天过路人,和魏莱起消失男生,他隐约认为魏莱失踪和那件事脱不干系,偏偏那件事过程片模糊。
除此之外,他也开始调查北野
“还有件事不明白。”
“什事?”
“他谨慎周全到能把死者衣物都清除,为什沾死者鲜血衬衫,和那件雨衣还留着?”
“没有留啊。衬衫和雨衣都是们在厂区附近垃圾堆找出来。被烧过,废好番功夫取证呢。”
“这个丢弃范围也太近。”
老杨打量他会儿,搭上他肩膀:“郑易,你对这个案子,是不是有所保留啊。”
郑易实话实说:“感觉很怪,前期怎都查不出线索,可后期就跟开闸放水样顺利。”
“你经验少。”老杨说,“很多案子都是没法用常理解释。有嫌疑人硬气挣扎审多少次调查多少遍,都敲不出关键破绽;有嫌疑人对案件持无所谓态度,旦被抓,什都吐出来,不为难警察也不为难自己。”
“这知道。每个人人生态度不同。”郑易说,“但老杨啊,觉得,们还是得把后山地毯式搜查下。上次搜后山计划,被嫌疑人突然抓获给打断。”
“你要翻整座山?”老杨说,“三天前们就带北野去后山指认案发地点。鉴证组同事挖土,从土壤里检验到血液反应,土里边还有北野他自己头发,当初掩埋血迹时,他没注意,掉根头发在里边,证据更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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