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野说:“知道。”
无厘头句,他却懂。
不会遇到比你更好。
程迦平静下来,道:“还有些事。”
她讲徐卿和江凯,也讲她母亲和王姗。事到如今,她已淡然,如同诉说他人故事。
她扭头看彭野。粗大繁重帆布和绳子在他手下规矩又服帖。他看到他卷着袖子,露出有力手臂。他右手小手臂上有道疤,是刀伤;程迦还知道,他腰背后有道更长疤痕。
她抚摸过无数次。她喜欢那不平坦触感。
程迦盯着他手上疤,看着看着,摸出支烟来抽。抽完,她起身走过去,从后边抱住他腰身。
彭野正在拉线,没怎分心,漫不经心地问:“怎?”
程迦缓缓摩挲他小手臂上疤,说:“上次露营就想。”
最小,吃得也慢,不像吃玉米和红薯。”
他寻常地说着,程迦盯着他被火映红侧脸看会儿,哼声:“闷骚。”
彭野不搭理,她走过去蹲在火堆旁看他。
彭野抬眸瞥她眼,“怎?”
“彭野。”她语气正式。
彭野自始至终没插话,心底隐隐不平。原来相见恨晚,不能回去她最无助时刻。但又庆幸相见时晚,他已走过最荒诞年华。
待她讲完,彭野寻常地问:“怎突然说这些?”
程迦说:“给你个交代。”
彭野说:“你过去,不需要给交代;你未来,给你交代。”
彭野顿下,淡笑出声,“知道。”
她身后是漫天繁星。
那瞬自此定格在彭野记忆里。
良久,程迦缓缓低下头,注视着彭野,目光笔直而又柔软。
彭野拉住她手轻轻带,她伏下去趴在他身上,脑袋枕在他脖颈间。待呼吸渐匀,她说:“不会。”
“嗯?”
“你什时候开始对动心?”
彭野:“没注意。”说完起身去搭帐篷。
他不说,她也不追问。以后他自然会自己讲。
程迦蹲在原地拾掇篝火,中途听到风吹帆布声音,呼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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