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野微微蹙眉,“疯子?”
“嗯,他精神有问题。”程迦说。
她想起当时场景,那个人直自言自语说胡话,看东西眼神也很诡异。她刻意避开他,但他还是看见她,扑上来掐她脖子。力气很大,直不松开。
她避开激烈场景,笔带过,“他有匕首,怕伤到喉咙,只能抓着刀不放……”
她停几秒钟,身体疼得有些抖,她不动声色地把手放回被子里,忍耐会儿,又淡淡道:“他拖着走很远,还滑下山坡,爬不回去,只能绕路跑,跑很久,到哪里都是雪,手机也没电,找不到方向……才耽误那久。”
请君入瓮,语双关。
于是,米阳光温度,暖上来。
彭野时又无言。
他盯着程迦脸看会儿,她表情平淡又坦然,好似在问:“那你是怎看?”
可直觉告诉彭野,她那若有似无语气,是在调戏他,似问:“你是怎想念?”
彭野嗯声。
程迦说:“足够。”
去找过,就足够。
房间里安安静静。两人都没说话。
过会儿,程迦抬头看他,道:“以为故意让你找,看不出你还真自恋。”
朴,也非得等她亲口说没事,才彻底安心。
程迦说:“知道。你早上出门时也拿这个吓唬。真拿当小孩儿逗。”
彭野:“……”
程迦问:“你以为故意让你找,就作死跑出去吧?”
彭野没吭声。
“他呢?”
“戳他眼睛,踢他裤裆,可能还掰断他根手指。”
彭野想象得到她当时恐惧无助,却不知如何安慰,隔着被子摁下她手腕,“没事,别怕。”
程迦沉默好会儿,才缓缓摇头,“其实也没怕,当时脑子里没任何想法,只想活。”
真正恐惧是逃跑
无论哪个问题,彭野都不想回答,也没有回答。
程迦捧着姜汤慢慢喝,身体回暖很多。
彭野看她情绪较稳定,才问:“脖子上和手上伤怎回事?”
程迦摁摁额头,疼得有些反胃,却没让彭野看见她神色。
她说:“被人救后,自己往驿站走,路上撞见个疯子。”
窗外阳光正好照在男人俊朗侧脸上,给他脸颊洒热度。
他生平第次被人用“自恋”形容,他曾以为之前那种想法是她这些天连串行为自然解释。现在看来,他“以为”,其实是在不知不觉中入她套?
程迦淡淡道:“也对,你应该‘想着’不会出去帮忙找人。”
彭野说:“不是。没有这想你。”
“哦?”程迦若有似无地笑,问,“你是怎想?”
程迦嗤笑道:“回来时,你对那态度,就看得出来。”
彭野咬着嘴唇,说:“对不起。”
程迦心磕。
她原本就没怪他,他说,她心就软。
她低头搅着汤勺,淡淡道:“你出去找很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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