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他看会儿,想象着他在劈柴干活她系着根绳子在旁玩耍场景,淡淡地笑,说:“那是事前,事后呢?”
彭野眼睛很黑,看着她,“到底有没有?”
程迦说:“肖玲脑补太多。”
“那几个路过藏族汉子是好心,他们救,还奇怪肖玲怎撒丫子跑。”程迦嗓子嘶哑,道,“你不信,脱裤子给你检查。”
彭野:“……”
彭野沉默几秒钟,坐到炕沿上,要拿她碗,她却说:“不用,骗你。”
程迦喝几口,感觉彭野目光笼在自己脸上,便抬头,问:“看什?”
彭野说:“肖玲理解是真是假?”
程迦反问:“如果是真你怎办?”
彭野说:“会很自责。”
他第次见她睡着样子,没有冷漠眼神,看上去柔和而脆弱,脸肿肿,像有婴儿肥孩子。
他蹲下来,掀开她衣领看,刀伤、指甲痕都有。抓得很深,足见对方力气之大,不是女人。
她手里握着打火机,手上伤痕累累,血迹干枯。
他鬼使神差地碰下她手,很是冰凉。
他想起见程迦“安然无恙”“爱答不理”回归那刻,他愤怒,实在无厘头。
找得到是谁?”
尼玛顿住。肖玲对那几个不像好人描述简直匪夷所思,还是那晚看到尼玛时缘由:长相黑粗,看着就不好。
彭野说:“事情还没查清楚。”
“有什不清楚?”
彭野说:“这村子各家各户们都解,没有婆婆说那种人。程迦反应也不对劲。”
她还能开玩笑,看来是真没事。
彭野说:“这里民风淳朴,婆婆吓唬她们。”
虽然理智上知道民风淳
程迦问:“你自责什?”
彭野说:“应该带你起出去,用根绳子拴着你。”
程迦问:“系在你腰上?”
午后有方阳光,白灿灿地洒进屋子里,他脸看上去有些朦胧,却又很清晰。
程迦发现,任何时候,他眼神都是坚定。
他把她抱起来,放到炕上放平。
他拉开被子给她盖上,发现她睁开眼睛,眨不眨地看着他。
她眼神平静,没什情绪。
彭野被她笔直眼神看得时无言,把柜上碗给她,说:“石头煮姜汤,别着凉。”
程迦坐起来,顺顺头发,拿血迹斑斑手接过碗来,淡淡地说:“手疼,你喂。”
众人回想,等等,程迦反应只是……要回打火机?!
尼玛激动得眼泪都快出来,“哥,你意思是程迦姐没被……那她脖子上伤哪里来?不像狼抓啊。谁伤她?”
彭野站直身子,问石头:“煮好吗?”
彭野端着碗上楼,拧下程迦房门,没锁。推开门,屋里很安静,程迦侧躺在炕旁地上。
彭野过去放下碗,低头看她。她没有清理自己,头发仍脏乱,脖子上仍有血渍。她闭着眼,呼吸均匀,睡颜疲惫,仿佛连爬上炕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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