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她收拾
东西下楼。退房时，程迦随意问老板娘：“今天生意怎
样？有没有客人入住？”
老板娘叹气道：“不好，这地本来就偏僻，没什游客，今天
个客人也没有。再说店里出那事儿（死人），坏事传千里，
这店只怕过不几天就要关门。”
“哦，”程迦敷衍地安慰几句，又问，“为什说坏事传千里？昨天那队人又来调查？”
“呵！”老板娘哼声，明显不想提这糟心事。
程迦心里有谱。她退房，提车，出发。
是十六打来
。
“七哥，怎样？单独问她有没有问出什线索来？”
“没有。”
十六忍忍，说：“干脆交给警察吧，把她带去局子里审问审问。”
彭野回答两个字。
他脚步停下，“你知道来？”
“是啊，还是听别人说，像话吗？”
“这次来有点忙。”
“过门不入，哼。”从语气里就听得出对方嘟着嘴。
彭野淡淡地笑笑，“呵，还生气？”
旅行。”
彭野目光犀利地看着她，最后说：“那是判断错。”
他问：“接下来去哪儿？”
“拉萨、樟木、尼泊尔。”
他嗯声，拿双筷子吃早餐，不再问话，看上去对她其他任何事都不感兴趣。他很快吃完，把那杯水喝，起身去结账。
下次见到那个男人，她得亲自扇他几巴掌。
程迦想。
程迦车行走在苍茫辽阔荒原上，数十公里，不见人烟。只有成群藏野驴毛毛躁躁地跑过。
枯草遍生荒原
程迦漫无目地走会儿，不知是不是气温上升，越走越躁。
快十点时候，她返回客栈。
可进门她就有种诡异感觉，有人进过她房间，翻过她东西。
虽然床单被子行李箱相机箱都和她出门时样整齐，但她还是察觉出不对劲。行李箱拉链留在箱子正中央，和她出门时样，但拉链是偏左，而非偏右；打开箱子看，衣服卷卷摆放整齐，但她卷衣服会留下棱角；相机箱子也是，装镜头和机身黑袋子摆放顺序是对，可袋口绳子打结方式不对。
程迦黑着脸静十几秒钟，抽根烟。
“生不来气。”她说，“什时候动身啊？”
“两小时后。”
“那……来看看呗。”
彭野刚要说话，手机振下。
“挂，先接个电话。”
程迦意外他真喝那杯水，抬头看，他已走到门边，因撞上她目光，才应付地冲她点下头算是道别。
程迦慢他拍，来不及阻拦，他离店。她多少有些措手不及，原以为他会留下来坚持问出点儿什线索。
她飞速收拾好东西追出去，上午人群密集起来，男人已经不见踪影。她前后看看，看不到，转身走到角落，脚踢在墙根上，“操！”
彭野没走几步，接到电话。
对方声音又轻又柔，能滴水似，“野哥，你要走都不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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