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安排,其实就是将如今淮南、豫南等兵事覆盖区域独立出来化为个单独作战区。由此也可见台内对于沈哲子还是颇存限制之心,煞费苦心划出这样个都督府,也不愿正式承认、直接将沈哲子任命为豫州刺史。
虽然眼下豫州刺史还是庾怿,但庾怿将要做出调动这已经是个明摆着事情。所以在任命沈哲子担任豫州刺史这件事情上,其实并没有什疑难。不过这种单纯名号问题,沈哲子倒也并不纠结,他都督六郡军事,职权甚至还要高过此
沈哲子当然技不止此,而且也绝没有适可而止想法。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整整十年之久,套用后世句话,人生有几多个十年,最紧要活得痛快!
痛快与否,沈哲子倒不强求,可是过往这些年他真少有畅怀,担心自己力量不足,担心东晋这个脆弱局面触即溃,凡有所进俱都小心翼翼,留力三分。
终于苍天不负苦心,让他争取到眼下这样个局面,在羯胡大军压境情况下奋身而出,举将奴国退至崩溃边沿。而在江东,随着这些年对琅琊王氏频频出击,这些继承越府遗产青徐门户颓态毕露,给更多人得以上进空间和机会。
他这份《咏怀》诗便是份檄文,让时人长久积郁不满得以倾泻出来,让那些玄谈务虚之辈再无矫饰余地,让时人明白何者才是乱世唯出路!
当然具体在实际上,下步他就会整合淮上战诸多资用消耗资料名单呈送台中,要让台中给个说法。不让他在淮南有割据之实可以,但这笔笔账必须要算清楚!如果台中对此无计可施,那就不要怪他用自己方法去解决这些问题。
围绕王衍等人批判,沈哲子只是负责开个头,其后过程除对于世风肃整之外,能够给青徐人家造成多深刻打击,又能给时局中人提供多少位置,这都不是他关注重点。因为他很清楚,未来他功业重心只在中原,而对于江东,除钱粮之外已无所求。
接下来台内必然会因为这场风波而乱成团,彼此纠缠争执。而沈哲子便可以凭着淮南这硕大债务,将鼎仓从台城抽离出来,成为个半独立财政个体。钱粮方面得到自由,那未来他能行到哪步,只凭疆场搏杀!
接下来几天时间里,本来是需要沈哲子率领淮南群僚入台,就淮南问题与台臣们进行实质性交涉。可是由于沈园聚会这最后天爆出这大风波,沈哲子也成为物议中心,出入不再从容,只能请老爹代劳。
如今台内也已经乱成锅粥,对于淮南关注反而成次要问题。沈充在这方面执行力较之沈哲子都还要更高些,很快沈哲子本职便确定部分,西中郎将、假节这些都没有变,散职上加个散骑常侍,比原本给事黄门侍郎提级,至于原来淮南内史府则拔格成为都督府,以西中郎将都督淮南、梁郡、汝南、谯、陈、颍川六郡诸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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