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起来是关押,但也是对殷浩种保护。要知道就连王舒都被方镇围攻逼死,殷浩如果归都,必然是要重议其罪,各地方伯绝无可能任由殷浩脱罪,以免给王舒翻案提供突破口。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眼下殷浩留在荆州还有命在,旦归都,只怕性命都保不住。
听到袁耽这说,谢尚眸光闪闪,继而问道:“彦道离都远行,是要向南吧?”
袁耽直接点点头,并不
,如在眼前,而今四顾,恍如隔世。以往也是不忍履此伤心地,不过今日盛请仁祖,然都内太多喧扰,实在难觅幽处。你临窗对坐,少忆旧事,互诉别情,也能略缓悲情吧。”
说着,两人便行入厅中,由此高处临窗以望,可见墙外山涧清流潺潺而淌,左近修竹绕溪,虽然时令错过,景色仍然不俗。可想盛夏之际若能居此,自是暑热不侵,满怀清爽。
厅中早已经备下餐食,虽然不是什珍馐,但旧友相聚不乏深情,饮食之类还在于外。
彼此各怀心事,对饮几杯之后,袁耽才缓缓开口:“早知仁祖归都,是直渴于见,无奈杂事缠身,到现在才抽出时间来,仁祖可不要怪怠慢。”
谢尚闻言后端起酒杯浅啜口,继而微笑道:“仕用任劳,自然职务当先。归都后倒是不乏懒闲,但却担心恶客有扰,不敢贸然求见。”
彼此对言之后,室中气氛便又陷入沉默,虽然彼此都在试图显得更亲近些,但那份疏离感终究是挥散不去。原本既为同乡,又为通家旧好姻亲,往年共在台中任事时,即便是彼此忙碌,但若何者有请,即刻推开案头事也要聚上聚,高谈阔论番,又怎会有此类顾虑。
更何况眼下,者深受台阁宰辅提携重用,另者却被召回台内闲置不用,这番对话无疑更加剧彼此尴尬。
而且家世、资历相当两人,彼此也都互相熟悉,许多话即便不说,也都能够有所体悟。谢尚归都之初,曾经陪自家夫人往母家行拜望,袁耽却恰好留在台中当值。这已经不是简单公务繁忙,很明显是袁耽为避嫌而不见。正因如此,对于袁耽今日因何相请,谢尚才感到有些意外,而且心内已经隐隐有猜测。
就这尴尬着对坐片刻,袁耽才又干笑声,继而叹息道:“往年良友齐聚都下,出则成群,入则满席,虽是俱微,不乏乐趣。如今各事与任,反而没往年机会。褚季野先达于事,殷渊源至今因罪羁于荆州,仁祖归都未久,转瞬却又要离都远行,相聚日短,别离时多,实在太伤人情。”
他所言这几人,不独身份背景相当,也都俱有少贤时誉之名,除良友之外,也都是姻亲关系。像是褚裒褚季野便是谢尚姊夫,而殷浩与谢尚则是连襟,都是袁耽妹夫。几人之中,如今最受显用自然是褚季野,已经高居武昌太守,大郡首长。而最落魄则是殷浩,与叔父殷融俱受王舒牵连,殷融身死,而殷浩则至今被关押在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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