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朗听这两人对话,时难辨真假,不过最关心还是自己安危,当即便打断两人对话,开口说道。
钱凤闻言后稍退步,故作疑惑望着石朗问道:“光禄邀见将军,所论无非前程。为何将军会疑光禄有加害之意?正如将军所言,彼此非但并无仇怨,反有同境相怜之情,将军若有误会,不妨直言道来,又何必为此厉态?”
“哈,你是欺智昏无知?……”
石朗讲到这里,话语陡然顿,继而不免自疑,莫非真是自己太过敏感,错会程遐意思?不过转念之后,他又望着钱凤冷笑道:“若只是寻常前程之论,那你二人先前所言以命相说又是何意?也不与你多作废话,即刻打开门户,召随员至此!否则无论是否误会,都要对程光禄失礼!”
钱凤听到这话后便笑起来,缓步行至窗口处,手指搭在窗扉上,在石朗警惕目光中转头说道:“看来将军也是有所预见,猜到光禄要言何事。但既然已经猜到,又何必再作此天真之想。事若不济,光禄即便今日不死,来日又何能幸免
“你是何人?”
“钱世仪因何至此?”
房间中两人见到这幕,俱都齐声发问,只是语气有所不同。石朗本以为程遐于此暗置伏兵,旦说事不成便要加害,但却只看到个疤面狰狞中年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什勇武壮士。
至于程遐,当然不敢独身来见石朗,确是布置下人手以防不测。只是石朗发难过于猝然,令他没有发出信号机会。当房门被破开时候,他心内是不乏暗喜,可是出现在面前并非自己亲信而是钱凤,这让他既有诧异,又觉惊慌。
“南乡寒士钱世仪,见过将军。”
钱凤先对石朗拱手,然后迈步行入房内,转身关上房门,然后才又眼望着程遐长叹声,继而说道:“光禄又是何苦?等仆下本就力劝光禄不可无防人之心,不可以命相问,光禄却固执以诚相待,固言若不以信义相说,又何敢相期于大事!如今果为所困,仆等不敢自陈多智,唯舍命相陪,不负恩义。”
说着,他便行至两人面前,眼望着石朗淡然笑语道:“将军力搏狮虎,乃是中国罕有之壮武。如今室中相待者不过二人,皆无搏击之勇,将军又何必厉态相持?”
房中两人听到钱凤这番话,感想各不相同。石朗仍是警惕十足,并不因钱凤些许微词便放开对程遐控制,边侧耳倾听室外动静,边对程遐说道:“光禄府下竟然网罗如此奇士,倒真让人诧异。”
至于程遐联想则就更多,钱凤突然出现在此且说出这样番话,当中所蕴含消息量,实在令他难以短时间内尽数消化。不过他也听出钱凤言中点拨之意,当即便顺着话头说下去:“今日邀见石将军,生死本就置之度外。钱世仪你暗随至此,且还现身人前,实在让失于信义!”
“你们主从两人,且不必互怨。与光禄本无宿怨深仇,只要能安出此处,也不会加害光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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